中的人突然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慕硕谦敏锐的看到她掌心的细小伤口,那是指甲抠进ròu里的痕迹,她用疼痛让自己不妥协,硬是坚持到了南战的到来。
慕硕谦的眸色越来越冷,将她的手小心的放回被子里,面色深寒的转身走了出去。
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顾七里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细密的雨丝敲打着窗户,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澳城的春天总是yīn雨连绵,不过作为澳城本地人也早就习惯了。
她发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知道是慕硕谦把她抱过来的,感激的同时也有些羞涩,在警察局里折腾了一天,身上脏得不成样子,他有洁癖,必定是嫌弃的不得了。
顾七里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想起还有事要问慕硕谦便踩着拖鞋跑了出去。
大门在此时从外面被推开,慕硕谦一身黑衣站在门廊下,似乎刚刚办完事回来,他手里撑着把黑伞,肩膀上有层薄薄的水雾,雨水自己伞面上小溪一般的蜿蜒而下,在门前的台阶上聚成一湾。
透过雨雾,他正用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望着她,眸底如同雨水一样迷蒙。
她忽然想起一年前,他也是以这样一种姿态,第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85.第85章民政局正好也开门
一年前的那日是个yīn雨天,顾七里记得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复制网址访问
这也是顾德中去世后的第三天,她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将他安置在他生前就选好的一座墓园。
顾德中在顾家破产后突发脑溢血,虽然抢救了过来却成了植物人,他在医院里一躺就是近三年,那也是顾七里最难熬的一段日子,白天上课,晚上在医院陪护,累得憔悴不chéng rén形。
顾德中的葬礼上几乎没有外人,妈妈在国外,只有舅舅和他的几个帮忙的朋友。
顾德中生前好友无数,可是在顾家破产后,这些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他去世也没有人愿意露面,生怕沾上什么麻烦。
顾七里在那时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yīn雨连绵的天气里,墓园里人影稀疏,舅舅和帮忙的人也回去了,顾七里独自一人留在那里,她不想顾德中感到孤单,他以前是那样的喜欢热闹,以酒会友,广jiāo天下人,只是jiāo友不慎,最后无人送他一程。
她坐在墓碑前同他说着悄悄话,说起她以后的打算。
顾德中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赎回他的酒庄,那是他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产物,与他感情深厚。
那么庞大的酒庄价值不菲,顾七里虽然有心想要完成他的心愿,但是靠着她的绵薄之力也是无济于事。
她在墓碑前坐了很久,也没带伞,身上的衣服被浇湿了,发丝结成了绺,胡乱的散在肩膀上。
这曾是她人生中最无助的光景,也就在那时,她看到了慕硕谦。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又沉默的看了她多久,他的气场那样强大,可有心隐藏起来的时候又让人无所察觉。
顾七里发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细雨中,手里擎着一把黑伞,乌黑的眼眸蒙着让人看不懂的潮气。
他看着她,就好像认识她一样,那不是看陌生人的眼光。
顾七里擦了把脸上混着雨水的眼泪,小心的向他看过去,他长得真是好看,外出众的让人过目难忘,只是表情太过于冷漠,给人一副很难接近的生疏感。
他的来意也同他的人一样,直截了当。
他说:“顾德中当年持有的慕光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