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但是冻着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果有这么个没人看见的地方,我一定也会跟别人一样,咯咯笑着跳起来。我决定先把跳跃留着——因为太丢脸了——但是我的脚趾好像已经开始自顾自地扭动,跃跃欲试了。手指轻轻打折节奏,情不自禁。
第二天,他真的跟我说话了。
那时雨刚停,我从餐厅走到院子。科学课刚刚结束,课堂上,我跟一只实验用的煤气灯一起摔了一跤。科学从来不是我最喜欢的科目,因为你必须非常精准c严谨,而且其中永远没有故事。我开始觉得其实自己很喜欢故事。
总之,我正在那条小路上纠结怎么整理书包才好的时候,看见利亚姆和他的朋友们就走在前面。那一瞬间,我立马觉得局促不安,只能停下来,假装修理拉链。利亚姆仍然四处张望着,在找什么似的。他往这边看过来时,我迅速低下头,可还是被他看见了。我能看见他跟他的朋友们说等一下,然后他们就都停了下来。丹尼尔和康纳踢着路边的草地,还把屋檐上滴下来的水珠甩到女孩们身上,她们尖叫着,追赶着要报仇。最后,还是只能紧紧抱着书包站得远远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能永远站在这里,这样他就会知道我觉得羞愧,而且是假装拉链坏了;又不能转身走回餐厅,因为我手上已经拿着巧克力牛奶,而且刚刚从那里过来,没理由再回去。唯一的选择只能是继续往前走,但是这样我就得跟他擦肩而过,而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面不改色。举步维艰,我必须看着路确保自己不会被什么绊倒,如果是那样一定超级尴尬,更加丢脸。可是,我也不想表现得好像在躲他,这时我的胸口还鼓动得特别大声,我想周围的人一定都能听见。
我距离他们只有两米。两个男孩正用嘴去接屋檐上掉下来的水滴,女孩们拂去被溅到水珠,而利亚姆只是站在那儿,看着我走过去。他又举起手表示了“嗨”,微笑地看着我,除了回以相同的微笑和动作,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但是手举得太快,感觉像在赶蚊子,所以我又必须快速把它放下。我笑得很恍惚,但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
“嘿,”他说。
“嗨,又,”我回答,“我是说,不是又,那个”我闭上嘴,脑子里一片乱麻,大脑完全不能正常运作。我们一起站在这条小路上,丹尼尔c康纳和那些女孩们也都看着我们。其中一个双胞胎女孩眼睛睁得大大的,丹尼尔也要偷笑出声来了。
“你要去院子吗?”利亚姆问道。他把拇指绕过肩头。
“那个,”我几乎觉得没办法好好呼吸了,声音也变得不太正常。“是的,”我说,“现在是早修时间。”
他看起来似乎觉得自己这么问很傻。
“对哦,”他说,“我想也是。”
忽然间,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紧张感也随之消失了。他看着我,笑了起来,我也跟着浅浅地笑着,“嘿嘿”,但是听起来却像是羊在叫。他动了动眉毛,似乎在说“你不介意一起走吧?”我半耸着肩,笑着表示“当然”。就这样,我加入了他和他的朋友们的队伍,一起向院子走去。
丹尼尔和康纳走在前面,用书包追打着对方。四个女孩走在一起,一路上边走边聊,说话总是争先恐后。我能听见加比的声音时不时地高过所有声音,但最令我在意的还是,利亚姆与我并肩走着,那么靠近。他并没有碰到我,但是那几乎不是问题了,因为我手臂上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好像我的身体充满了磁性,或者是有了某种力场,就是能够感觉到他就在身边。
到了院子后,他们开始往左边的手球场地走去,靠近他们常坐的位置。那一刻,我不确定该怎么办,于是习惯性地要往右边走去。利亚姆叫住了我。
“茉莉?”
我回转过身,做了个极其尴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