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四野纯白亮得耀目,经过窗纸的过滤照进屋里不那么刺眼,却依旧闪着氤氲地华光。
他清俊的笑脸在一片光明中,显得尤为白皙晶润,散发着圣洁的光。
屋里熏着香炉,带着淡淡幽香的热气熏人欲醉,一切看起来都如虚迷幻境一般不真实。
小洛甚至开始猜想,自己此时正身处在幻梦之中。然而垂首间,瞧见自己的手被他的双手包住,那手心的温度真真切切的存在。如果是梦,从没被他这样握过的小洛,怎么会有这么清晰的感觉。
她忙闭上双眸,甩甩头,对自己说:清醒点,别胡思乱想了,你今天来找她是为了正事,千万不能疏忽。说错话,今晚就有麻烦了。
她迅速收拾心情,睁开眼,抬头撞上刘世昮那双正饶有兴致,直直盯着自己看的眸子。一下心又慌了神,心虚之下,她磕磕巴巴地问:“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刘世昮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为什么一见找我就这么紧张,我很可怕吗?”
是呀!小洛心里无声地回答,你真的好可怕,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心慌意乱c不知所措,这么久以来的磨砺,突然就变得毫无价值。
她心里那样想着,嘴上却说着拒人千里地话:“男女有别,公子突然做出这样逾越的举动,确实让奴婢有些不知所措!”说着,低头用力一挣,将自己的手自他手中抽出。
刘世昮双手在半空怔了怔,而后尴尬地笑笑,收了回去!“你的手很凉,先来这里坐下暖一暖吧!”刘世昮走过去,停在一把铺着毛毡的高背椅前,对小洛道。
小洛闻声抬头,望见他满脸期待地望着她,不忍心一再对他冷漠的拒绝。小洛走过去,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铜鼎里跳动的炭火,送来一股股煦人的热气。
偷眼瞅见他近在咫尺的衣袍,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气,她猛然发现,虽然分开了两年,她对他的一切依然感觉那么熟悉。
她一面伸手在碳笼上,转而专注地暖着手,一面准备开口对他说出她的打算。
然而,还没来得及出声,刘世昮已走到窗边,推开占据了整面墙的镂花窗棂,转身对她粲然一笑,道:“知道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吗!”他指指窗外,他不无炫耀地问,“美吗?”
除了那断断续续灌入的寒风,在窗框的衬托下,那副景致真如一副巨真的画卷。
那种被定格的美,跟外面看到的壮阔之美比起来,又是另外的一番韵味儿。
其实不用问,小洛已被眼前的景色所摄,痴痴地点点头,衷心地赞道:“很美!”一时竟将之前想说的话忘了。
见她忘我地陶醉在自然造就的美境中,刘世昮满yi地笑着说:“你知道吗!这一刻你脸上始终萦绕不去的忧愁,终于淡了些!这就是我约你来此的目的。”
“啊!”小洛闻言,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感动!原来我自己都未主意过的事,全被他看在眼里。
然而心中越是波动,她越是需要冷漠地态度来掩饰,因为她没有资格为谁心动,尤其是他。
小洛敛眸,面色恢复了淡淡的中规中矩,礼貌地说:“念雪生就一副寡淡的模样,公子不必担心我没事的!”
见她突然兴致淡淡,刘世昮也不禁意兴阑珊,关上窗子走到小洛对面,围炉而坐,一面垂着眼帘盯着炉中闪烁地火光,一面轻声问:“展嬷嬷说你找我有事,是什么?”
“明日我和忆兰想去城里一趟!”小洛心情紧张地盯着他的神色,试探着说。
却见他面色沉静,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一下,这种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让她更加担心,忙解释道:“这两天手不太痛了!可,可手上的疤痕依旧很明显,我想去镇上让大夫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疤痕不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