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声:“唉,大皇子又病了,皇后娘娘彻夜不眠,哪有心情见你们。”
众人一听,只得纷纷做了个样子道:“臣妾祝大皇子早日康复,皇后娘娘珍重凤体。”说完便各自散了去。
阿沅与裴c陈二人同路而行,方才听她们说起大皇子的事。原来这两年间,大皇子病痛不断,太医多般诊治也不见起色。皇后亦为此操碎了心,更无心插手后宫事务。
“皇后的家世再怎样不济,大皇子好歹也是嫡长子。只要他还好好儿的,这储位想必是他的跑不了。”陈倩宛忧心道:“可再这样下去,若是叫那姓章的女人诞下皇子,恐怕这后宫就得翻天覆地了。“
两侧都是高深绵延的宫墙,裴婕妤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道:“你总是有意无意地顶撞她,当心以后连皇上都保不了你。”
陈倩宛不以为然:“裴姐姐,我们这些人,谁的命不都是系在皇上那里?若是姓章的贱人得逞,又有谁能逃得过?何必给她好脸色!”
裴婕妤哀叹一声:“但愿大皇子这身体能好起来罢。”
阿沅劝慰道:“都说这两年,诸位姐妹甚为得宠,想来有子嗣傍身也是迟早的事情。又何愁不能与章氏一争高下?”
两人一听,都微微红了脸,陈倩宛道:“贵人姐姐有所不知,我们每次侍寝之后,太后都会命人送来避子汤。那些内侍个个凶神恶煞的,一定要亲眼看见我们服下才肯走。哪里能怀得上孩子?”
阿沅惊骇莫名:“皇上难道不知?”
陈倩宛郁郁不平:“知道又怎么样,他不敢明着对抗太后,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也怪那敏贵妃命太好,听说承宠了一次便怀上了”
阿沅心知皇帝一向对太后母族极为防范,又素来不喜章菁菁,怎会令她有机可乘c孕育龙嗣?她将心中疑惑道出,却听陈倩宛说:“可不是嘛,谁知道那姓章的贱人用了什么法子?说起来,梅妃圣眷优渥,不也怀不上孩子?所以啊,这都是各自的命。”
裴婕妤轻轻地说:“沅贵人如今雨露君恩不断,照理说也是很快就会有喜的。”
阿沅面红耳赤,又不好说自己依然是处子之身,只得讪讪笑道:“这种事情,想也是想不来的,随缘吧。”她突然想起,虽然自己和皇帝是在逢场做戏,毕竟外人也是不知道的,为何竟从未见过有谁送来什么避子汤?难道是太后觉得她孑然一身,也无家世倚靠,并不在意她是否会诞下龙嗣?转念一想,太后在兰贵妃生前如此忌惮于她,自己和姐姐又是关系密切,太后绝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避子汤一事,自己与众不同,其实还是祸福难料。
陈倩宛凑上前来,嫣然巧笑:“听说皇上昨晚去梅妃那里只坐了一坐,半夜又去了姐姐那里,是不是真的?”
阿沅极为尴尬地点点头:“皇上只是怕影响到梅妃娘娘养病。”
陈倩宛冷哼一声:“谁不知道梅妃也是太后举荐给皇上的?她就算生得再美那又怎样,皇上一样还是不会喜欢她。亏她枉费心机,总是变着法子去邀宠。”
裴婕妤悄声提醒她:“你小点声,让人听见就不好了。”
几人到了撷芳宫前,陈倩宛笑着道:“今儿个还早,贵人姐姐要不要来咱们这儿坐坐,喝口茶再走?”
阿沅却不想再与她们谈论是非,便推辞道:“多谢裴姐姐和陈妹妹的好意,我宫里还有些琐事,改日再来拜访。”与她们二人拜别后,阿沅沿着宫墙继续西行,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得去见一次石泉,即便不为叙旧,凭他在御前侍奉的身份,有许多事也得问问他才能清楚。
正想得出神,却听前头垂花门内传来一声怒喝,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几个耳光的声音:“这是第几次了!连罐药都端不稳,养着你这个废物还有什么用!”
只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