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我说给你听,老在女厕多没意思。”
这时,一个女员工走进女厕,恭敬地跟奈良打了个招呼,直接无视我,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些打击,只能感叹:人在屋檐下,必须要低头。这资产阶级情调不是我想享受就能享受的。
大厅的装潢很像是某种高级会所,土豪气息浓郁,想一想这一切将来都是奈良的,我就一阵心酸。面前这个欠扁的人儿啊,我该如何才能摆脱你对我的精神虐待呢?
他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似乎完全忘记了他还有个女朋友在等他,我也不催他,就看他要装逼装到什么时候。
“你应该知道江晓声吧。”
我心咔嗒一下,某个程序启动了一样,他见状,笑道:“果然见过了。江晓声是言清让的贵人,在你们之前的岁月里,没少给他帮助,阿让自然是对她百般感激,不过这江晓声么······”
他故意卖关子,一句话不说完又憋着你,直至把你憋到跳脚的事情只有奈良这个人渣才能做得出来。我把勺子调换了个方向,抵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快说!”
“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尤其是像江晓声这样的久经沧桑的女人,这把年纪,最需要爱情的滋润了。”
他没有在意脖子上的勺子,依旧很贵族范儿地喝着咖啡,我呆了一瞬,陷进那天在酒吧的回忆里。
江晓声,觊觎我家清让?
“哦,对了,阿让可是我们当中的调·情高手,这个,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他好笑地看着我,我脸一热,结巴道:“跟你比,他差远了吧。而且,你不是说这是他第一次谈恋爱?”
“哈哈,”奈良似乎听到了某种很滑稽的故事,放下咖啡,“你别还天真的以为,阿让还是处男吧?”
难道,不是?
“阿让的情史可是连我都自愧不如的,以前跟他暧·昧过的女人,女孩,都能组一场奥运会了,各种肤色,各种国界,啧啧。”
看着他讨打的表情,我心一横就真的用勺子狠狠戳了他一下,他眉头一皱,躲开了。
只是,言清让,他的过去,真的是这样吗?在我不知道的二十三年里,他的一点一滴竟是这样积累过来的吗?我什么都不知道,也越来越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可是,心底的这份颤抖和不安,又如何解释?
“要是你觉得阿让花心,不如跟我吧,”奈良揽过我的肩膀,被我毫不客气地甩开,“你做中国代表队,不给我丢人。”
“滚!”
“哈哈,”他再次笑得花枝招展,“别难过,正是因为阿让过去这么丰富,才能体现你的珍贵,真的,那天阿让说你是他女朋友,我吓得晚饭都没吃进去。”
是么,我暗自笑得无力。
“好了,我的亲爱的还在车里等我呢,”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遮住了我面前的光,“阿让是爱你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对一个女孩。”
可是,我为什么总觉得所有自己安慰自己的快乐幸福的心情,都是在说谎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把陶沙叫过来了。
“怎么,最近都没有跟我一块吃饭,现在又有事情求我了?”他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膜,点了几个菜,这才发觉我情绪不大对,问:“吵架了?”
“没有。”我没精打采的,“禽·兽,如果你的女朋友,再跟你交往之前,有过很多男朋友,你会怎么办?”
“她没有很多男朋友。”他喝着茶,我一听就觉得这话里有话,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仔细一琢磨,我一拍脑门,纤纤食指指着他:“你,你,你有女朋友了?!”
陶沙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一把拍掉我在风中颤抖的手:“瞎操心什么!你h·漫看多把脑子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