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下意识地抹抹嘴边,还好没有流口水。
“你终于醒了。”
我揉了揉迷糊的眼睛,适应了太阳,笑说:“嗯。”
言清让抚了抚我的刘海:“饿不饿?”
我用力地点点头,他从包里拿出一个鸡肉三明治,我的睡意全无,迫不及待地把包装撕开,是安德鲁森的鸡肉三明治啊。
我满嘴都是三明治,口齿不清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睡倒之前我就来了。”
他想了想,眉头皱了些,问道:“你怎么逮着个人就靠?如果不是我怎么办。”
“肯定是你,”我拧开矿泉水灌了一口,然后继续伟大的鸡肉三明治工程,“我闻着味就能辨认出来,你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是吗。”
他的嘴角上扬,然后夺过我的三明治,还没吃饱的我顿时就躁了:“你干嘛?”
“要是以后也有一个身上有烟草味的男人坐在你旁边,你也会靠过去?”
我翻了个白眼:“清让,我不记得你是这么没安全感的人啊?”
他一愣,我趁势抢过三明治护在胸口,唯恐他一个命令说不准吃了。然后,他像是自言自语:“是啊,原来我也会没有安全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能感到,自从我跟他复合之后,他对我的管束越来越严格了,晚上十点准时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尽管十个电话有九个我都回答我在宿舍。总是趾高气昂地拽着我去吃饭的他,竟然开始问我喜欢吃什么,以及喜欢哪个馆子,所以现在,我终于把脱了那些烛光晚餐了。
其实,这样的他,也蛮可爱的。
“清让,”我横着袖子抹抹嘴,“我喜欢你。”
随即,我在他薄而好看的唇上蜻蜓点水,说:“像这样的喜欢。”
第一次,言清让脸红了,红得热烈,耳朵几乎要变成了熟透的虾,他笑着,很甜腻的笑容铺展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终于,他低着头,笑得哼哼唧唧的。
“咔嚓”一声,我从两人世界被惊醒,组长拿着拍立得,挥着刚刚拍出来的照片,小人得志:“诶呀,可以贴到宣传板上去了,真好看。”
“还给我!”我想要抢过照片,不料,肢体碍滞的我不是灵活组长的对手,组长将那副得意的嘴脸扭捏成了暧·昧八卦的形状:“我说望夏,你有这么帅的男朋友,怎么还瞒着大家搞地下工作,不够意思啊。”
我看了言清让一眼,他竟然双手往后一撑,丝毫没有要英雄救美的意思。
“现在不是知道了。”我又要抢,组长拦住我的猪蹄:“别!你男朋友这么帅,这照片挂墙上也是为我们学院揽人气,相必主角不会那么小气的吧?”
组长一个眼神甩给他,他微笑道:“随意。”
“看嘛,望夏,还是咱帅哥女婿有觉悟,行,就这么着了。”
组长piapia地走了,我横飞一眼:“她那个大嘴巴,迟早得满城风雨。”
“你什么意思啊,望夏?”
他语气不善,我知道他误会了,瘪瘪嘴说:“我才不要跟别人分享你呢。”
言清让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头上,声音低沉:“白痴。”
到下午,他就回去了,说是要准备学生助理的后期交接工作,张教授早就给他写好了就业推荐,但是言清让却婉言拒绝了,张教授也没怪他,他们两个人一起工作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彼此都很了解。
这才是纯爷们儿啊。
我收拾着东西屁颠屁颠地往宿舍走,今晚的路灯似乎格外的亮,树叶不时飒飒作响,黑暗处,还能看见闪烁的钛合金猫眼。
然而,离宿舍只有十步之遥的时候,我被一股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