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松开,而我早已泪眼婆娑,眼泪淌满他的肩头,然后不顾一切地抱着他,渐渐哭出声来。
我不在乎谁在看,就算是全天下人。
“别哭。”
他有些慌手慌脚地抹着我的泪,亲吻着我的额,轻柔如同羽毛,一下一下撩拨着我的心弦。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我用袖子横着擦了擦鼻涕,“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见你了。”
他挡住我的手,用自己的衣服给我擦干净,很温柔的动作:“我也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可是,你就是有办法,让我见不到你的时候,也想你,也恨你不起来。”
我破涕为笑,推开了他的手:“你衣服好脏啊。”
“还不都是因为你。”
他也笑了,这笑容挂在憔悴的脸上虽然有点不搭调,但是,还是那么帅。
“衣服脏了,你给我洗吧。”
他把外衣脱下,我尽管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是接过,他捏了捏我的鼻尖:“怎么,不愿意?”
“你真的,原谅我了?”
“还能怎么办,”他摊摊手,“你让我我没有选择,只能服输。”
我吸了吸鼻子,微肿的眼睛转了一圈:“清让,你想不想吃肉?”
言清让也被我弄懵了一回,旋即又笑开,拿过我的包:“是你想吃肉了吧。”
我很快地把他拉到帐篷下最暗处,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脚尖一踮,双手揽上他的脖子,诡笑一声,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嗯,我想吃你的肉了。”
语毕,我摸着黑,却很准确地找到了他的嘴唇,狠狠地亲了下去。他浑身一颤,却以最快的速度低下头来,迎接我的吻,热烈的回应着,你来我往,山崩地裂。
太久太久没有亲近这个味道,这个温度,这个感觉,想起那天他跟我说,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那样黯然神伤的眼神,我就拼命地加深着这个吻,我想要他知道,他是最有资格的那一个,他当然行。
他把我抱起来,放到桌子上,我们两个人的高度就相称了。本来看他他憔悴苍白的样子,我还担心会呼吸不畅。
可是,我几乎是被他推倒在桌上,忙不迭伸手撑住才没有倒下去。
很细腻却又霸道的触感,很薄凉却又温馨的唇瓣,他的身上总是带着烟草的味道,以前我不喜欢这种味道,可是现在,这种味道却成为了毒·药,闻不到我就要开始想念。他很坏心地在我的下嘴唇上咬了一下,然后不给我留任何的反击的余地就又开始了新的长征,悠远漫长,我心醉神迷。
“清让,”我把一只手放在我俩之间,抵住他,微微喘着气,“你能不能让我歇会,再亲下去,我就要死了。”
黑暗中,他的眼睛发出狮子一样的幽光,抿着嘴轻笑了一声:“你不说要吃肉么,现在只喝了点肉汤就想收盘子,你想得美。”
我一慌,遮住他的嘴:“你不会大庭广众的,想在这‘吃肉’吧?”我特地加重了那两个字的读音,以便他能明白我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先不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就算是就咱俩,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交代出去了啊。
他暧·昧地笑着,灵巧的舌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划:“某人一个月前不是还说过,能让我累趴下吗?”
“我······”
语塞,那天羞愤欲死的感觉重新如潮水般袭来,我推开他,拿过包,直直跳下桌子就往外走。他拉住我:“干嘛?”
“没什么,我饿了。”
“那,”他揽住我的肩膀,“我们吃肉去。”
说完,他还用食指风·骚地往唇边一抹,对我眨了个媚眼,十万伏特的电压在夜空中烧得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