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陶沙丢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冲我笑了笑,拖着行李喊一声“叔叔等我”,就跟在老爸身后进去了。
这妖精。
我刚踏进屋里,还没来得及感叹“原来泥房子挺舒服”就被老妈神叨叨的一句话给打断了审美活动。
“我的衣服呢?”
“你又忘带了?”老爸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老妈转来转去:“我明明带了,那只红色的包,怎么就不见了呢?”
“别找了,”老哥翘着腿喝着水,“我早上看见你放在客厅的桌上了,没带。”
“那你不说?!”
“我也不知道那是你要用的衣服啊。”
“你这兔崽子!”
“行了,”老爸缓缓开口,“趁天没黑,去附近的县城买,来不及了。”
“走!”老妈揪着老哥的耳朵骂叨骂叨地就出去了,老爸是司机,自然也要跟去,很快,屋子里就剩下我了。
陶沙收拾好屋子出来的时候,看到周围没人:“他们呢?”
“买衣服去了。”我把行李丢到一边,“陶沙,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我朝他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去了就知道了。”
我们踏过一条修整干净的小径,穿过一片人来高的荆棘丛,来到另一个世界。
“这里是,什么地方?”
陶沙看着眼前的景色,惊得挪不动脚。
对面山绿得很整齐,是一片翠绿的茶园;脚下是茫茫草地,几朵小花,彩蝶飞舞,边上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绿荫浓郁。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了,看这草地,这天,诶,还有对面那大茶园,对了,还有这个,”我把他拉到树边,指着那个黑黝黝的树洞“小时候,我在这个树洞里放过我的钱,很多零花钱,可是有一天我要到城里去的时候,再来找这树洞里的钱就找不到了。我怀疑过我哥,但是他是不知道这地方的,现在我还耿耿于怀。”
陶沙问:“说不定被风吹走了。”
“拜托,这树洞这么深,台风才能吹走吧。”我在草地上躺下,真爽快,“我想一定是上天把钱拿走了,用来当作香火钱,这样我的愿望都会实现。”
我闭上眼睛,用感觉描摹着花香,草香,泥土香,还有天空的蓝,树叶的绿,风的清。
“你这白痴。”陶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低低的,不动听,却很舒服。
我突然间睁开眼睛,转身看着陶沙:“你觉得咱俩突然这么小清新,合适吗?读者受得了吗?”
陶沙也猛地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不适合。——不如,咱俩从这坡滚下去吧,看谁滚得快,输的人把对方背回去。”
这不公平,陶沙就算瘦也比我重,肯定滚得快。
“怎么,不敢?”
“我不敢?!——滚!”
于是乎,我作弊,没等他躺好我就滚了下去,一路东滚一圈西爬一下,被草尖扎得不行,但是看到陶沙那么卖力在滚,刚才的领先优势有被夺去的趋势,我半点不敢含糊,加倍努力地往下滚。
“我赢了!”我兴奋地站起来,拍拍衣服屁股,陶沙耷拉着脑袋:“你作弊。”
“这也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作弊一个。”
陶沙也懒得跟我多嘴,做好了马步桩,说:“你轻点。”
我摩拳擦掌,奸笑道:“放心,陶沙同志,我会怜香惜玉的。”
于是,我左脚一顿,右脚一顿,气沉丹田,使出一招猴子爬树,轻巧一蹬,就爬到了陶沙背上。
不料这厮竟然晃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你这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