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做福尔摩斯状在揣测陶沙同志的用意的时候,我已经从他背后的自行车座被颠簸下来了。顺带说一句,我没有小鸟依人地侧坐着,而是叉开腿爷们儿地把购物袋护在腿上,一路高歌“这就是青藏高~(破音+1)~(破音+2)~(破音+3)原!”
陶沙说,他家里今天也是他一个人,看我晚餐买的不少,所以要我把他也捎带了。
我直到现在还怀疑,我们当时是不是吵过架。
我见过陶沙的爸爸,矮矮胖胖的,大络腮胡子,却意外的很可爱,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跟陶沙一点都不一样。我从来没见过他妈妈,所以怀疑过他是不是领养的。
他狠狠拍了我脑门一下,说,你脑袋里能不能装些正常的东西。
我怒了,说,那你妈在哪里呢?
他没有说,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妈妈生他的时候就过世了。直到某一天,我见到了他妈妈唯一的一张照片我才知道,他们长得很像。
我最喜欢的东西就是沙发了,还好陶沙家里的沙发也很舒服,不过颜色和款式都跟我家的不一样。
“望夏,我不会做饭。”
我猛然想起,他要我来就是要我饲养他一顿的,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六点了,这么一看,自己肚子都饿了。
我毕竟是客人,他竟然这么对待客人,这口气我如何咽的下?
“行,你坐着。”
我很听话地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看我整不死你。
厨房不大,还算干净,锅碗瓢盆也很齐备,看得出陶沙爸爸平时一定很爱下厨,不然,何以吃出那么有福气的体型。
煮面很简单,二十分钟就好了。
我慢悠悠地端着这让人食欲大增的培根鸡蛋面,心里还给自己配了段解说词:一到饭点,饥肠辘辘的何望夏就开始四处寻找能果腹的食物。可是,家人都不在,平时懒惰的她怎么解决吃的问题的呢?肚子咕噜咕噜地响着,她下厨了,就像往常一样,她熟练地剁着洋葱,打着鸡蛋,太阳渐渐合上了眼,她怀着幸福的心情盖上了锅盖,徜徉着,她今天能不能做成传说中的食物——鸡蛋培根面。
把面端到他跟前时,他正在看《舌尖上的中国》,我自己都莫名被吓了一跳。
“好了。”
只见他食指大动,看来是真的饿久了,手也没洗就火急火燎地抄筷子,面条热气腾腾的,他放在嘴边吹了又吹:“挺香的。”
我得意地笑了笑,我这手艺可是得老妈真传,要不是平时懒得动手,现在的水准一定直逼中华小当家。
“好烫。”
他一口赛一口的大,我于心不忍地给他倒了杯水,怕他噎死了再赖到我身上。
“你怎么不吃?”他含糊不清地问,我拿起筷子,满心欢喜地等着接下来的事。
“唔,怎么那么辣······”
他顿住了,拼命找水,好戏要来了,我暗笑一声,假好心地给他递水,他刚一口就喷出来了:“好烫!何望夏你干嘛!”
我终于巫婆一样咯咯笑起来:“怎么样,这辣椒分量够足吧?”
陶沙红着眼睛瞪我,又不敢再喝水,热得满脑门的汗,吹胡子瞪眼,说的就是他现在这熊样儿吧,哈哈哈哈。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陶沙大长腿一抻,只跨了一步就跨到我面前了,他冷笑一声,一只手用力钳着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把碗里一段辣椒迅速塞进我嘴里。
“陶沙,你·····唔···啊!好辣!”
我左扭右扭,他手上的力道半点没有松,辣味在我的口腔里急速蔓延,辣得我舌头都麻了,感觉整个脑袋都在晃。
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