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纸,她不顾形象地擤了把鼻涕,那声音响得跟打雷似的,老板娘都探出冬瓜一样的脑袋看了看。
“望夏,”刚哭过,她的声音糯米一样黏,有点撒娇的意味,“我把你的衣服弄湿了。”
“没事,”我爽朗一笑,“对了,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竟然不跟我说,是不是朋友啊?”
她扑哧一笑,轻轻锤了我一下:“你怎么这么讨厌,我现在不想说他了。”
“行,”我拿起包,“你有我就够了,还要那些臭男人干什么。”
我走到门口,发现林淼没跟上,我一回头,她站在原地,貌似在看我。
“怎么,”我倚在门边,装逼一笑,“爱上我了?”
“我真嫉妒你。”
林淼很认真地说。
嫉妒?我不大明白她的意思,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林淼开心我就很开心。
隔天早上,会长就跟我说要跟新生聚餐,定在周三。
又是周三!我的期末论文还没有写,还有视听语言的视频作业也没有着落,但是作为协会元(ei)老(su一)骨(a)干(yi),这种该活动还是要出席的,不然以后排戏不就没人听我的话了。
聚餐地点定在学生街一家叫木棉饭庄的馆子,这是咱协会集体的常聚窝点。老生自然是要早去,会长那厢早已在柜台调·戏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了。
“张姐,咱这个月都已经第八次了,怎么就不能送个饮料什么的?”会长一笑一口白牙,张姐圆滑一笑,推了推他:“今儿个保底消费多少啊?”
“肯定不少于五百!”会长这口气,财大气粗得就跟他花了五万似的,张姐妩媚一笑:“行,今天你们那桌就免费赠送五罐饮料,怎么样,够义气吧。”
会长鼠眼一亮:“要不怎么捧你场呢,张姐就是爽快。”
我一见他呵呵呵往包厢走,我赶紧装模作样跟别人聊天,他啪一下在我身边坐下,志得意满。我揶揄地看了他一眼:“哟,会长大人,您这是要泡老板娘啊?”
“什么老板娘?!是女老板,没准以后就成你嫂子了。”
我嘘了他一声:“姐弟恋,你够魄力!”
他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姐弟恋怎么了?张姐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人三十岁也比你二十岁媚气。”
我感觉无数只冷箭齐刷刷往我心窝戳,那话怎么说来着,自取其辱啊······
“会长啊,你不是认真的吧?”
他没说话,或者说,是不屑说话,我冷静了一下,不知怎么的,脑海里闪过顾此那张嫩生的脸,阳光明媚,清口白牙,说:“其实,很漂亮。”
会员陆陆续续都来了,一张张青涩的脸,我不禁感叹:年轻真好啊。
不过,等我看见陶沙那张似笑非笑欠扁无比的脸的时候,我的脸僵了:“陶沙,你来干什么?”
“我是新生。”
新生?!我问会长:“怎么回事?”
“人今天才加入我们协会,哦,对了,还有一个,说是新生聚会,其实也就两张新面孔,不过陶沙不算了,另一个嘛,”会长邪里邪气地眨了眨那双单眼皮的眼睛,“你也认识。”
陶沙在我对面坐下,我狐疑:“你为什么参加戏剧协会?”
“闲得蛋疼。”
好吧,他这么直白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喝茶,这厢茶水还没咽下去立马就喷出来了。
“顾此?!”
“学姐好,学长好!”
他拉开椅子,在淘沙旁边坐下,两位光华熠熠,闪得我不能直视。顾此不小心碰着了身边的一个酷似波多野结衣的小学妹,小学妹立马羞红了脸,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