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到嘴边被那“吱呀”一声门开的声音给憋回去了,张教授回来了,一个五十七八岁的老教授,洗的发白布衣布鞋,金丝眼镜反射着金光,头发花白,每间因常年拧着,不做表情也成一个“川”字,看上去有点严肃。
“还好你还在,”张教授笑了笑,很慈祥,“小言跟我说最后给你上一节课了,还没来得及把伞还给你。”
说着,他把伞还给我,我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小事情,您留着也可以的。”
“你这娃子。”他笑着拿了个公文包,“我要走了,记得关灯关电扇。”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一个校宝级教授办公室里竟不装空调,后来是言清让告诉我,张教授要求不装空调的。
“你刚才要说什么?”言清让也收拾了东西,看样子要走了。被张教授这么一打断,我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按照惯例,接下来就是两人相顾无言,最终擦肩错过,我的心意埋在心底,埋成了一坛女儿红。
但是,我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言清让,跟我交往吧。”
办公室静止了一样,只剩下电扇吱呀吱呀轻微的旋转声,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屹立不动。
过了好久,他才说:“望夏,我有事先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一时回不过神,这算什么,我被拒绝了?
就这样,毫无预兆,连一句拒绝的话也不肯,就这么,被拒绝了······
我游魂一样晃回宿舍,也不知怎么的,就给陶沙打了个电话:“陶沙,这周末我们去厦门吧。”
“怎么了?”他似乎刚睡醒。
“没怎么,就想去看看海。”我的声音有点哽咽,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不去?!”我眨了眨眼睛,想把水汽眨掉。
“好,现在我就去订票。”
挂了电话,泪水决堤,整个世界陷入汪洋之中。
突然间想穿件棉袄,感觉好冷,在这夏天。湖边不是有很多垂柳么,只剩一树柳弯腰的垂柳,苏轼说过“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是啊,枝上柳绵做棉袄,或许这样会暖和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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