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财会2班的,几经周折,也终于弄到了言清让的电话。
电话拨通,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干净。
“嗯,你的书在我这里,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送过去。”
“我在管院214。”
他低笑一声:“我就在楼上,你在那里等我,把书拿手里我就能看见你了。”
一会儿工夫,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怎样好看的一个人啊。
阳光在他的身侧勾出一道金边,他的每一步似乎都带着夏天的味道,颀长的身影渐渐清晰,他的眉眼像是细心雕琢过,眼尾带着一颗痣,脸颊略凹,棱角分明,唇角带笑。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人活脱脱就是一男版李夫人。
“不好意思,应该是在图书馆拿错的,这是你的。”他把《文学写作素材》递给我,这破书,你何德何能,让这样一大帅哥染指你。
“同学。”他指了指我腋下那本书,我恍然,尴尬一笑,要把书给他。我突然意识到,夹在腋下跑了这么久,会不会有汗酸味儿?
于是,我擦了擦书,还闻了闻,嗯,没味儿,这才放到他手上。世界好安静,我看到大帅哥转身时,僵硬上扬的嘴角已裂。
我对着他的背影三叩九拜,最后淡定起身拍拍膝盖,四十五度望天,太阳隐在薄云中,我对这没有沟的大脑早已绝望。
此时《母亲》再次响起。
“事情办好没?我快饿死了。”
我眼睛一亮,闪着幽幽绿光:“陶沙,我们去吃火锅吧。”
“你没毛病吧!大夏天的吃火锅?”我能想象得出他在电话那头是如何跳脚,陶沙是个极其注重养生的人,晚上十点准时睡觉,每个季节都有严格的食物分配,极少吃辣,更别说在夏天吃火锅了。
“出一身汗不是挺爽的,快点啊,老地方。”我麻利地挂了电话,直奔学生街。
陶沙前脚一踏进火锅店,我就迫不及待地把羊肉放进辣油滚滚,香味四溢的鸳鸯锅里,口水三尺长,对着火锅呵呵笑。
“先涮菜,肉吃多了不健康。”陶沙一来就皱眉头,看着红色的那半边锅,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夹了把生菜放到白锅里:“得,您老慢慢嚼。”
“你刚刚什么事啊。”他倒了些啤酒,慢条斯理的。我眼看着羊肉终于翻上来了,夹进嘴里,没把我烫死,拿起他带的那杯酒就灌,一热一冷,眼泪差点没下来。
陶沙翻了白眼,给我换了杯凉白开,我又指使他把风扇调到最大的一档,这才舒服好多。
“没什么,”我继续饕餮着,“对了,周天有时间吗?”
“你要干什么?”陶沙戒备得甚至往后退了退,我笑眯眯地抓住他那骨骼分明,修长美好的手:“不要紧张嘛!我又不会害你,来来来,我们好好聊聊。”
“哼,”陶沙一把甩开我的手,一双桃花眼作鄙视状,气势直逼都教授,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上学期第九周,你问我有空吗,结果叫我去给你们教授搬书;上学期第二十周,你又问我有没有空,结果叫我给你舍友当男朋友,所以,现在我有权怀疑你。”
想不到,我在不经意之间已经给陶沙造成了这么大心理阴影,我叹了口气:“我发誓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也就是为你好。”
陶沙无视我的悔意,接着嚼草。他的额上微微出了层汗,真爷们儿。陶沙皮肤很好,干净健康,偏偏长得也人模狗样,放到大街上也是一回头率百分之九十八的主儿。
只可惜,这人嘴太次了。
“看什么看,再看黄花菜都凉了。”他把一把香菜夹进碗里,我一阵恶寒:“陶沙你真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