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因为在他说话的过程中,晏明深早已奔向了bàozhà最惨烈的地方,高大的身影顷刻间就被火光吞没!
“唉,可惜啊,可惜啊……”
晏则恺摇头晃脑,慢悠悠地向着晏明深反方向,打开了生产间另一扇大门。
周围哀嚎惨叫声分外刺耳,晏则恺的嘴角止不住地裂开!
他如同一个残忍游戏的主宰者,闲庭信步的走过长长的走廊,楼梯,走过震耳yù聋的bào破,走过血ròu横飞的画面。他每走过一段地方,身后便如掐好了时间一般,bàozhà紧随其后,火光冲天!
晏则恺在无尽的火光哀嚎中狞笑,心里是极度病态的快意。
晏明深,你签不签字,送不送给我股权,又如何呢?
你救不救那个女娃娃,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踏入这座屠宰场半步,晏氏败局已定,而你,死局已定!
你们全都会死在我手里!
血光和着火焰,jiāo织成一幅惨烈至极的场景。这座曾经屠宰牲口的工厂,此时已化作一座收割生命的修罗场!
晏则恺熟门熟路的从工厂的通风排气孔钻出,yīn暗的视野一扫而空,外面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他早已从被zhà死的一个警察身上扒了一件警服,左右警惕的看了一眼,压低警帽的帽檐,警署人员全部在忙于拆弹和救援,没有人注意到他。
晏则恺勾起嘴角,如同一只作恶狡猾的dú蛇,迅速地朝工厂后大片的树林里隐匿身形。
就在他远离人群的时刻,身后忽而传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qiāng支开启保险的声音,无比熟悉。
晏则恺停下脚步,慢吞吞的回身,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先是愣了片刻,旋即肆意放松的笑起来。
“小沁,好久不见。就这么招待叔叔?”
晏沁面色苍白而紧绷,一双凤眼通红渗血,死死的盯住晏则恺,刻骨的恨意和愤怒让她的声音撕裂颤抖。
“晏则恺,我要杀了你!!”
“哎哟,杀我?我没听错吧?”
晏则恺歪着头,颧骨深陷,皱纹颤抖:“你拿什么杀我?你连qiāng都端不稳呢!”
他说的没错。晏沁抓着手qiāng的手用力的近乎要把qiāng柄折断,然而qiāng口却在剧烈的晃动颤抖。
“啧啧,这一点,比起你弟弟晏明深,你可是差得太多了。”
晏则恺面对着晏沁,狞笑着往后退步:“不过,你弟弟现在应该已经zhà成灰了。至于你,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的,我总要留你们一个人,亲眼看看我怎么把晏氏毁灭!”
晏沁浑身都在颤抖,脸色惨白的一丝血色也没有,憎恨的视线如同刀锋,恨不能一寸寸剐下晏则恺的血ròu!
“瞧瞧,瞧瞧你的眼神。”
晏则恺慢悠悠的退着步子,身形渐渐隐匿到了树林中:“你很恨我,是不是?可你依然不会杀我,你杀不了我。”
“即便我害你家破人亡,你也下不了手。知道为什么吗?”
晏则恺的神情如同一条吐着蛇信的dú蛇,狭长的眼底淬着冰冷的dú液,直逼晏沁颤抖慌乱的神经。
“因为,你太懦弱,你是一个弱者。你根本不敢面对事实,接受不了残酷,只会选择逃避,逃得远远的,把所有的事情丢给你无所不能的弟弟!”
他的身形越来越远,在成片凌乱的树丛中若隐若现,然而那粗哑的声音却如跗骨之蛆,直击晏沁心底最软弱的部分,震得她心跳剧烈,头脑空白!
“我说的没错吧?六年前你不就逃到欧洲去了吗?这一次还是做同样的选择吧,那对你来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