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你看你成什么样子!”她又是痛心又是难过,蹲在儿子面前,用手拍打着他的脸,让他清醒。
“我没事!”他满口酒气,把母亲的手拨开。
她猛的站起身,转向伟如,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她,看得她心虚。
“你是沈伟如?”
“是的,阿姨。”
得到了肯定回答以后,林妈妈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一边在房子里大步地四处走动,一边锐利地上下扫视。伟如感到脸红,已经来不及了,阳台上还晾着她的衣服,卫生间里还放着她的化妆品。
“你和致永同居?”林妈妈不像林太太,她是长辈,说话直来直去,不留情面。
事实摆在那儿。伟如却没有勇气承认。
“沈伟如,人要脸树要皮,希望你有点自尊。你知道吗?致永的公司要被收购了。致永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事业,被你给毁了,你知道这些年,他有多辛苦吗?他熬了多少个通宵啊?那可是他的心血啊!致永的家,也被你毁了,我的孙子、孙女也走了,你还有脸待在这里吗?”她终于开始劈头盖脸地数落。说着说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痛哭起来,她心疼他的儿子,她恨她的儿媳fù,多年的夫妻,竟然不念情分地带着两个孩子离去;而她最恨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原来如此。事情竟发展到这种地步。从此致美致雅对于他,只是一个美丽的过去。以后再见到爱美的女人,喜悦地从快递那里接过印有“致美致雅”字样的包装盒,提醒他的是:他曾经辉煌过,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失败。
这就是他彻夜未归的答案!她惊呆了。
情感的盛宴,感动与浪漫、浓烈与激dàng,本不该属于他们。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一定会付出代价。只是没想到,这个代价是如此巨大。
爱情,真的可以不计较任何失去吗?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林妈妈看她没有反应,开始推搡她。她本来就是县城来的女人,不会大城市人动口不动手,说话夹qiāng带棒的这一套。更不屑那么做。她的体重和长辈的身份又占了优势,三下两下,伟如被她推到了门外。
紧接着被扔出来的是她的挎包、衣物。一件一件地砸在她身上。
她背靠着门,徐徐蹲下。用双手捂住脸,不让屈辱的痛哭声响彻楼道。她泪水横流,随手抓过身边的衣物擦拭,她已经顾不上自己狼狈的样子。他付出了家庭和事业的代价,她又何尝不是。更让她尤其痛心的是,从头到尾,林致永似乎是一个局外人,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任由他的母亲把她赶出门外。
你真的醉得那么不省人事吗?
她终于明白,有些创伤,永远无法平复。事业对于男人,是无法替代的。同样无法替代的,还有他的家。
我只剩下了你,为什么想要珍惜,是这么地难!
林致永的耳朵里充斥着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尽管脑袋昏沉沉的,但他清楚地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而这些只能让他更加心烦意乱。在伟如被“砰”地一声被关在门外的时候,他仿佛清醒了。
一直以来,事业是他的全部。他的自信、他的尊严、甚至他的生命都来自事业。没有了事业,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一直以来,他的那个家,都在默默地支持着他。它在的时候,他觉得它无关紧要;它不在了,他才感到它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失去了,就像剜去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血流不止。
有时候他望着眼前的伟如,内心极度不安。这个叫做安全感的东西,他一直在苦苦追求,他仿佛得到了,然而又一夜之间又尽数失去。她爱的,不过是自己头上的光环,现在自己已没有了光环,这个女人还能和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