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化程度不如你,和你没有共同语言,不能给你精神上的慰藉,他只能那样朴素地爱着你。而你,及时地脱离,及时地回到了我们的身边,你确实,值得他的爱。他临终的时候对我说,他这一辈子,最幸福的,就是你一直在他身边。
而我,贪心地想要得到两个男人爱,明知要脱离,却又迟迟下不了决心。到头来,可能什么也得不到。这是我应得到的惩罚。
伟如坐在床头,想着想着,流泪默默地流下。
林致永来了,问:“怎么了?”
“┄┄”她抽泣着。
“你别这样,我不喜欢猜。”他有些不耐烦。
“医生说,我早就可以出院了。”
“你别多想,我只是想,回到家没有其他人,我不放心。倒不如在这里,有人可以照顾你。”
“致永,你可以抱抱我吗?”
趴在他的肩头,伟如让泪水沾满了他的衣领,“致永,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会失去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没有父亲、没有兄弟姐妹,丈夫和儿子离我而去,母亲云游四方┄┄不过这也好,她大概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用为我羞耻了。我只剩下你了。”
眼前这个敏感而又无助的女人,还是那个活泼开朗的沈伟如吗?是谁让她变成了这样?
他在她的背上轻抚:“你还有我,我带你回家。”
林致永终于把她带回了家。
她无班可上。不过这样也好,她可是躲在这里,不必见同事、不必见所有的人。每天早上,她和往常一样,早早地起来,在厨房里忙碌。只有在为他做饭的时候,她才感到自己还存在着。不一会儿,厨房散发出煎蛋、稀饭的香味。她把他们端上桌,习惯xìng地拿了三副碗筷。忽然发现多拿了,叹了一口气,又把它们送回去。
林致永一声不吭地吃完早饭,然后出门上班。留下伟如一个人度过漫长的白天。时间多得可怕,她经常一个人对着墙壁发呆,又莫名其妙地心慌不止。想做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想找个人倾诉,却又无法面对昔日的朋友。
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他也从未向她提起。她知道,他的心很烦。公司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声誉、信任都需要修复。对手公司已获巨额融资,正在蓄势腾飞,而致美致雅还是一团浆糊。婚变,让股权结构更加复杂,资金更加紧张。
他,能逃过这一劫吗?
他不告诉她,每一天回到家只是不住地摇头、叹气。她只能胡思乱想。有一次,她忍不住问:“是因为她吗?财产分割的方案她不同意吗?”
他回头,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她不像你想的那样。”
她的心一片刺痛,原来在他心里,自己是这样的。
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把她,和她破碎的心关在外面。
他睡眠极不规律。有时候整夜睡不着;有时候很早睡了,却在半夜醒来。伟如也是,她本就睡眠不好,又加上最近受到了太多的打击,往往每天只能睡上那么一小会儿。有一天她刚刚睡着,忽然感觉衣服被一把扯下。他的动作粗暴,他们已经久未做过,迷糊中她乍一下以为回到了酒店里激烈而销魂的那一次,仿佛得到了久违的快乐,却很快感到不对劲,尖锐的疼痛让她一下子清醒,猛地睁开眼睛,她清楚地听到黑暗中那一下一下沉闷的撞击,像是愤怒的嘶吼,又像是疯狂的报复。她想反抗,却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他的指甲几乎嵌到她的皮肤里。她知道,他有太多太多需要发泄。她咬紧牙关,哪怕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都不吭一声。
偶尔在家,他会呆呆地看着相框里的照片,那曾经的一家四口。眼里露出她从未见过的慈父才有的脉脉温情。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以前他撒娇弄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