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苏耀闻言瞪了他半天，又看了看对他一脸无奈的苏洋，摆摆手，“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地吧，等会儿我找陈兵去商量商量，收拾行李去。”

    “我们不是二十天之后才去吗？这么早准备？”苏洋有点诧异。提前二十天，应该没这个必要的吧？

    “你们老爸我啊，过两天要和你们师父出去办点事儿，所以要提前准备，免得到时候来不及。”苏耀正说着，眼角瞥见了陈兵正从大门口往屋里走，赶紧叫他。“陈兵，机票买好了吗？”

    陈兵朝他看过来，点头。“已经弄好了，不过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吗？”

    陈兵说完看了看苏海和苏洋，十年不分开的父子三人，这会儿分开身了，陈兵有点担心他们能否适应过来。

    苏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什么呢，儿子大了，总不能每时每刻都腻在父亲身边。更何况，指不定这俩坏小子在背后埋汰我，天天腻歪在一起，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留给他们。”

    苏耀说完就笑了起来，那笑，让苏海和苏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到最后，两兄弟也不过是颇为无奈地叫了声，“爹地”

    “好了好了，吃完了就赶紧给我滚蛋，去上学。”苏耀看着两人差不多吃完了，立马改了方才的态度，一副赶人的架势。

    苏海苏洋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站起身各自在苏耀的脸颊上亲了亲，和陈兵一起往外走去。苏耀在后面看着三人消失的背影，嘴角的弧线渐渐平复，略有心思的坐在餐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牛奶。

    林婶过来收拾苏海苏洋杯盘时，看到他这幅神情，忍不住问了一句。“先生这是怎么了？有烦心事？”

    苏耀抬起头，看着一脸关切的林婶，抿着唇笑了笑，“没事。只是想想时间怎么这么快，眨眼就十年了，眨眼他们就从这一桌子高，到现在跟我差不多了，有点感慨而已。”

    林婶了然，“我女儿啊，也是这么一眨眼就长大了。后来老公走了，女儿也嫁了，我一个人就闲下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了。苏海苏洋现在是十四岁，再过个十年就要找媳妇儿。到时候这大厅里，都是小孩子跑来跑去，那该有多热闹。”

    “噢，是吗？”苏耀不置可否，“这事儿还早，由他们自己决定去吧。”

    林婶一听苏耀的语气，就识趣地不再说什么。

    她大概是知道一些情况，苏耀最初似乎不太喜欢家庭，经常忙工作不回家，苏太太也是因此离了婚。离婚十几年也没见他有再娶的意思，林婶也是个明白人，从来不会八卦这些事儿。收拾好杯盘，林婶将东西拿回水池，就留苏耀一个人在桌前吃早餐。

    苏耀转着手上的叉子，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苏海苏洋第一次和他一起吃早餐的时候——

    苏海苏洋从小就懂事，自己几乎不记得两人有不懂事的时候，尤其是苏海。

    或许是作为哥哥，苏海要给弟弟做榜样，什么事都是尽可能的做到最好。苏洋争了几次争不赢，虽然并不曾放弃努力，但是学会了跟自己撒娇。虽然自己也常常拆苏洋的台，但无疑是偏袒他的。

    这十年，可以说是父子相依为命的十年。

    随着两人渐渐大了，父子连心，苏耀作为父亲，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苏耀和苏洋有些东西在改变。他知道孩子大了，是会有自己的心事。他不会去猜，不会去管，可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是什么？该不该知道？

    是做一个全盘纵容的父亲？还是做一个循循善诱的父亲？

    一时间，苏耀心底没了谱。所以，当陈兵提出他要回一趟西北的时候，苏耀也想找个机会离开苏海苏洋，好好想想他到底该怎么做，才会是个好父亲。

    这会儿的苏耀还尚未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