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出发吧!”
朱武走后,那老仆的马车迟迟不动,他瞧了瞧眼中满是愤恨之色的夜姜缓缓道:“你便放下心吧,五公子在旁,必定能保你你家公子安全无虞。”说着便缓缓驱马前行。
想到五公子看见那少年后,脸上的兴味之色,老仆僵黄的皮肤竟似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老仆心中暗暗念道:罪过啊罪过,五公子又怎会和那关外的野蛮人一般呢?定是他想多了。
而身后的夜姜若是能动的话,恐怕早已翻身而起,追了上去!夜姜若是能说话,只怕朱武和这老仆都已被他说的脸色发黑。
卑鄙!夜姜今天方才明白,这江湖中人交口称赞的朱五公子,其实也是个卑鄙下流的混蛋!竟然这般无耻的就将他家公子给蛊惑走了!
什么同乘一骑!什么他伤重只能坐马车!什么!什么!
夜姜心里暴怒,却只能干瞪着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那朱武同他说话时候给他下了药,让他口不能言,身体也不能行动。他此刻想起那日的不能说话也动弹不得的朱七七,方才对她略微有了些同情。但是又想到她竟对二公子下手,心中暗骂,不可饶恕!
马车看看行了不过丈,那沉默已久的山左司徒忽然大声道:“叶老,你家公子许诺饶我姓名,难道是在说笑么!”
一声叶老,已昭示了山左司徒其实是与这朱武主仆相识的。夜姜的心中更是震惊!心里简直都要滴血!公子此番莫不是羊入虎口!
山左司徒又道:“老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主上那里若是交不了差”
叶老不动声色,手中的长鞭却狠狠的向着马儿甩了过去,几匹马扬起蹄子c车轮滚滚。后面竟然翻带起一层雪雾。
叶老苍老沙哑的声音也远远传来:“若非是饶你性命,你此刻岂能安稳的站在这里!”
山左司徒闻之变色,他身上虽无致命伤,但是胸口几道大穴均被封住,体内真气无法使用,又被那朱武点住了穴道,在这雪夜里动也不能动!这样下去,不被冻死,也会变成雪中猎食的野兽的腹中餐。
这样想着,山左司徒心中难免又惧又恨,直咬着牙道:“朱武!你且瞧着,我山左司徒若是活着必定不会让你好过!王初七!你莫要以为朱武能跟在你身边护你一辈子!”
不论是一辈子,还是一时,朱武此刻还是护着王初七的。
不仅是心中那股浓烈的好奇,还有那份微妙的探寻和亲昵感。
之前早已在马背上过足了瘾,此刻坐在马背上的感觉便不像那时那样新奇。更何况身后是个让王初七纠结的人物。
不论王初七如何努力坐直了身体,还是会被奔跑的马儿颠簸的晃进朱武的怀里。这么数十次,王初七仿似已经认命一般窝在朱武温热的胸口。
王初七喃喃道:“朱五公子,你平日便是这般四处流浪么”
朱武低低的笑了一声,道:“非也,只是闲暇时候,或是心血来潮的时候”
王初七问道:“什么叫心血来潮的时候?”
朱武神情安详,颇能让人感觉安心,他缓缓说道:“若是昨夜在梦里梦见了杨柳桃花,那么今日我便可能带着人直奔江南;若是今日和人谈起了沙漠戈壁,心生向往,那么明日我便可能已经去向了西北”
是这样么?王初七心里已随着朱武的话慢慢展开了一幅又一幅画卷。温柔美好的,辽阔浩瀚的
朱武又道:“江南最是美好,你若是去过,便会知道,这世间竟有这般精致秀美的天堂。”
王初七愣了,他已被迷住了,失神念道:
“西湖烟水茫茫, 百顷风潭,十里荷香。 宜雨宜晴,宜西施淡抹浓妆。 尾尾相衔画舫,尽欢声无日不笙簧。 春暖花香,岁稔时康。 真乃上有天堂,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