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她缓了口气,才断断续续地问出来:“你和我爸说c说了c什么?”
顾然这时候还醉着,哪儿顾得上她的话,只埋头顾自己爽快。他胡言乱语,“心肝宝贝”地哄着她,掐着她的腰狠狠占有狠狠折磨,柳依心里难受,委屈上头,偏偏身体禁受不住那样的快|感,慢慢地沉沦下去。
等到完事儿后,柳依觉得浑身都沾了他的酒味,挣扎着撑起身子穿上睡裙去浴室里。顾然的酒气倒是散了不少,套上裤子下楼接了杯水上来,才跟着拿了睡衣进浴室。
他进来的时候,柳依已经洗好了,水汽蒸腾中,她裹着浴巾去收拾好刚才在床上被他弄脏的睡裙塞到洗衣机里。整个过程,她都没有抬头看他一下,顾然知道她生气了,急急地冲了□上就甩着水淋淋的头发出来了。
他连头发都没擦,坐到床边,端起刚才接好的水递到她嘴边,问:“要喝水吗?”
柳依在两人亲热之后都会习惯喝点水的,今天因为心里存着气,一股脑地就窝到了床上了。现在他提起来,她也觉得口渴,坐起来顺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又扯过被子将整个人自己蒙住。
顾然看着她这近乎赌气的动作,不禁失笑。扯开已经盖过了她头顶的被子,他轻拍了两下,宠溺地问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今天可是真正意义上结婚的日子呢,怎么这么不开心,嗯?如果真觉得是我惹的,那我随你惩罚好了,但是,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他这样的轻言软语,柳依又还能说什么呢,干脆将怒了一晚上的事说了出来:“我爸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呀?为什么还不让告诉我啊?你一回来就发疯,我问了不回答就算了,还那么是不是觉得结婚了,就可以什么都随着你的性子来了啊?!”
她越说越难过,气得伸手就在他肩上捶了一下。顾然还是笑,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这么快就家庭暴力了呀?”
“还说!”柳依都快急疯了,那种明知道被隐瞒而又不能发掘秘密的抓心挠肝,折磨得她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当时你真听到我俩说话了?”顾然掀开被子靠在床头上,食指搔搔她的小脸蛋,这才没有逗弄她,说出了今晚被嘱托的一番话,“爸说了一些你的小习惯,说你有时候脾气不太好,让我包容一下。爸还说了,你是家里的独生女,当年你出生的时候给你存了一笔钱,这么多年一直没舍得用,虽然不多,但是他想着把这钱给我,今后再给你用。”
“就这些?”
“还能有什么?”
“我以为”她睁大眼睛眨了两下,咬着被角,懦懦的,“我还以为又有什么大事瞒着我呢不过,这事怎么不能告诉我啊?”
顾然轻笑一下,拧了拧她的小鼻子,说:“如果告诉你,他没有动过那笔钱,即使是在柳家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动过用这笔钱的念头。那你会怎么想?恐怕又得红眼圈了,老婆,我们都希望你过得好好的,所以对于一些事即使瞒着你,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柳依从没听自己父亲提起过家里竟然还有一笔钱,想起家里当初为了开那个小店,连着好几个月,父母连一丁点肉都不敢吃。她在学校食堂吃饭,知道家里是什么状况,也不敢吃多好,就想着为家里省一点。那么艰难的日子里,守着一笔钱,父母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拿出来。
因为那是为她存下的,所以咬紧了牙关也不敢动用。
顾然说的话的确没有错,她很难过,眼眶一酸就想哭。过了这么多年了,面对一些人一些事,她知道眼泪是最虚无的。可是,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泪意还是袭来了。即便已经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了,柳依不得不承认,在父母或者是在顾然的面前,她还可以是一个用眼泪表达感情的小女孩。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