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疼了,可心上的伤还在。刚才在医院没有时间容许她想,这会儿静下来,陈珂的影子又跑到脑子里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份执念是怎么来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拥有这份执着。她清楚明白地知道,陈珂不值得自己去爱,自己也不可能将未来捆绑在陈珂身上,可她还是做不到放下他,至少到此时此刻为止,她从没有能够打心眼里放下那段爱恋倾慕。她固执,她偏执,她觉得自己活得很没出息,她也知道陈珂其实有些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她每每想到这些,就跟被针扎似的心疼,却又无能为力。暗恋这条路太辛苦,后半段她几乎是手脚并用爬着过来的,到最后,陈珂却仍是不屑一顾。有时情绪上来,柳依也会觉得自己好轻贱,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那么卑微地喜欢着一个人,仿佛永生都溺在那不见底的深渊里,却又仿佛没有永生。
“依依,你和顾然这是步入正轨了么?”徐絮的声音突然传来,柳依这才凝神听她们几个聊天。
“那肯定啊,你没看见顾然心疼宝贝的那样儿,那奸~情没个一年也有半载了。”余小瑶笑着接话,又激动得坐起来,大力地拍了拍床板,“依依,那个顾然一看就是有金库的,你可得抱稳了啊。发达了,可别忘了那些年一起睡硬床板臭棕垫的我们啊,切记切记!”
柳依知道今晚的顾然和自己的确有些暧昧了,若换她是旁人,见了恐怕也要误会,但她和他真是没有一点那方面的关系。小时候,父亲的集团还做得风生水起,她和叶之遥在一个招标会上认识了,那场政府招标会,叶之遥的父亲叶墨出席了,而自己的父亲柳中良有意竞争。两个小女孩儿在会场跑来跑去,理所当然地就成了玩伴,一起蹲花坛那儿玩泥巴。后来,父亲和政府人士接触得越来越多,她和叶之遥也越玩越好。
顾然的外公和叶之遥的外公年轻时是战友,两家小孩儿自小就玩在一块,柳依也就通过叶之遥进入了他们的圈子。虽然认识了很多年,但和顾然的接触其实并不多。她隐约记得小时候见了两次,长大了也就不超过十次,也因此,她对他的称呼和旁人一样疏离,她从来都只叫他的英文名字。
“依依,顾然家里是做什么的啊?”徐絮又问道。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柳依似乎能够从徐絮的话里听出点什么来,顾然这样的男人得女人爱慕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其他几个人都有些诡异地沉默着,杨慕甚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来。刚才还热闹的房间里,霎时就变了味,难堪又沉闷的气氛笼罩着六个人。
徐絮这才意识到自己问出的话被她们听出了其他的意思,她是有抢人男友的前科的,顿时紧张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问问。”
杨慕又哼了一声,阴阳怪调地回答道:“我们也没有其他意思,你多想什么啊?”
寝室里安静得让人受不了,柳依赶紧道:“顾然他爸是部队的,他哥也是,他从商。我和他也没什么,就是普通朋友,通过遥遥认识的,你们以后也不要乱说了,传出去不好。”
徐絮只简单地“哦”了一声,也不说话了,柳依正准备睡觉,压在枕头下的手机就震了。她拿出来一看,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打开看了一眼,落款竟是顾然。
“伤口不要碰水,如果伤口痒也不要去挠,这几天少吃辛辣燥热的食物。顾然。”
柳依回了一个
“谢谢”过去,对方迟迟没有再回,她也就睡了。
柳依在去行政楼的时候,意外地遇见了袁菲菲,那个她厌恶到极致的女人。对方见了她温温一笑,亲切地打招呼,又随口说起陈珂来。
“依依,下次你来b省的时候,就给陈珂打电话吧,我们一起玩玩啊。都三年了,我记得以前我们还经常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