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兄弟因为她起纷争,若皇帝知晓了最后惨死的一定是她。
“你可别瞒我,不然你的眼睛与嘴唇怎么都红肿起来?”宇文淳孤疑地道,突然想到莫非是那个以往脾气暴躁,近年来偏又一脸高深莫测,状似手足情深的太子轻薄了她?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心里又痛又怒,哪里还有平日里冷眼看红尘的姿态?表情极其严肃地道:“你别怕,本宫这就去东宫找太子理论,绝不让他随便占你便宜。”
荀真看到宇文淳一直颇为阳光的神色yīn沉下来,听到他打了个响指,藏在一旁的太监急忙现身,苟公公更是慌乱地整着拂尘,眼看他抬脚似要往东宫而去,赶紧拦着,“真没有的事,七殿下,我每回喝醉酒,第二天都会这样的,你若不信,庄女史与我一道去东宫的,她可以做证。”眼波流转看向一旁的庄翠娥。
庄翠娥立刻会意,不再作壁上观,上前施礼道:“七殿下,奴婢可以作证,掌制大人没有说谎。”
宇文淳仍是半信半疑地一把拉着荀真的手臂走远几步,“真的?荀真,你若被人欺负,可不许瞒骗本宫?”
“真的。”荀真一脸的保证。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后,宇文淳方才放开她的手臂,状似放心地道:“没有就好。”他的心里仍是将信将疑。
他们站在这儿说话似乎太明显了,荀真有些许的不安,朝宇文淳笑道:“七殿下,都午时了,殿下肯定还没用膳吧?奴婢可是饿了,今儿个一早听了太子殿下不少吩咐,这就不留殿下。”想了想,“七殿下,下回别再突然蹦出来吓唬人,奴婢的心血少不经吓的。”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以后别再这样来找她了。
“哎,荀真,本宫当你是朋友才会这样的,你何不见本宫去吓唬别人?”宇文淳一副她不识货的样子,“别吕洞宾打狗——不识好人心。”
明明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荀真面对此刻的宇文淳偏偏严肃不起来,“扑哧”一声笑了,“殿下的好意,奴婢自是知晓的,只是宫里耳目众多,殿下也不希望奴婢被什么人惦记上吧?那可不是朋友应该做的,对吧?”说完,眨了眨眼。
宇文淳看到她大大方方承认是自己的朋友,心情不禁大好,不过想到她说的什么人,母亲的脸一闪而逝,yīn郁的表情也一闪而过,随后又是那般笑道:“好吧,既然是朋友的建议,本宫勉为其难吧,不过他日本宫再找你喝闷酒,你可不许拒绝,不然你这朋友可就不够仗义了?”
风儿轻吹,几片黄黄的落叶随风飘下来,飘在那俊美无双的男子与衣袂飘飘的女子身上时,更添几许风流美态。
庄翠娥看得不知该羡慕还是嫉妒好了,回头看了眼被苟公公簇拥离去的宇文淳,再回头看着荀真,“若属下再年轻个几岁,必定要回去扎稻草人来泄愤,掌制大人的身边可是桃花朵朵开。”
荀真被这话弄得哭笑不得,“庄姨瞎说什么?什么桃花朵朵开?照我看都是一群吃饱了撑着的王孙公子,没一个让人省心。”就像刚刚明明拒绝再与七皇子喝闷酒了,居然惹来他不满的一瞥,说反对无效,不然就不是朋友。
呵呵,朋友?
她低头轻轻摩挲手中的细瓷白瓶,小小的,泛着微不可见的青光,宇文淳做为朋友倒也还是蛮好的,撇开今天被宇文泓强吻的事情,倒是收获颇多,对爷爷与父亲当年的行为那一点点埋怨也随着烟消云散。
“掌制大人心情看来不错。”庄翠娥笑道。
“还好,我们回去吧,不然饭菜都要凉了,希望松儿有把饭菜都放在炉子里煨着,饭后还得向尚工大人汇报。”
荀真暗叹刚刚正好是午时,尚工局众人正在用膳,不然她与宇文淳站在这儿说话,被有心人瞧去不知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庄翠娥看着荀真那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