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瞒的,而且白然也想给赵梓涵打个预防针,干脆将李胜和李尚的打算说了。
李家辞官势在必行,否则丢的就是xìng命,说到底君王恩不是那么好受的,伴君如伴虎,入朝做官未必是明智之举。
赵梓涵不是笨人,一听话音就明白了,李家在朝堂上可是从开国混到现在,功勋不少,却也混到这种必须归隐的地步,他不过一个毫无根基的举人,就算在往上能考上,那个地方他能站多久?
王春担忧的叫了声“梓涵”?
赵梓涵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我没事,只是听二哥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
王春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赵梓涵说道:“我家世代为商,父母就指望我读书读出点名堂好光耀门楣,我中了举,说实话正有些拎不清自己的位置,倒是二哥的话让我彻底清醒了,我赵家毫无根基,要想在朝堂上站稳不容易,若是一步走错便会如履薄冰,得到的多,失去的更多,倒不如闲云野鹤来的自在。”或许明年的春闱可以不去了,反正他没什么野心,只想和王春好好过日子,举人头衔也够用了。
王金水和王石反应较慢,程永飞和王兰倒是一下抓住某些重点,王兰第一个跳出来,震惊道:“你刚说啥玩意,中举?那就是举人老爷了?!”
虽是实事,但赵梓涵看到王兰脸上震惊之后浮现出的后悔担忧,没出声应下。
“娘,该做晚饭了,咱俩一起去吧。”王春赶紧打住王兰的思想,把话题扯开。
“好吧,你们几个陪举人老爷说说话,我和春子做饭去。”反正比举人大的都见过,王兰的胆子锻炼出来了,该讽刺照样讽刺。
晚饭做的很朴素,白菜、萝卜、咸菜,一点荤腥都没有,晚上睡觉的时候,王春被王兰撵到最后一间空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梓涵起来就跑回家跟父母坦白去了。
王春的事有了着落,王家的气氛不错,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乌云笼罩,王兰和程永飞二人分开,一人照顾王春安胎,另一人则去作坊监工。
作坊里有人看着,白然也终于有时间出去招工了,这几天酒楼的单额又增大了,他左想右想,决定把招工名额从两人变成四人,两男工两女工。
女人心细,加上做饭的经验多,刷料看火一类的更容易让人放心,男工则负责搬运货物干些力气活之类的,毕竟酒楼食肆的货物越要越多,太重,总不能让李尚李义他们一直跟着出力气,本来一天都够累了。
因为白然早就放出了消息,倒是有不少过来问的,还有几个千叮万嘱要把自己算上,甄选之下,他也挑出来几个还算不错的,正好今天去看看。
白然例行给三个孩子上完课,嘱咐李尚看好淘淘便出了门,第一个目标就是村里的老郑家的郑二宝。
这个郑二宝和郑老大虽是本家,但xìng子却比郑老大好上不少,当初白然盖房子就有这个人。
这时间大家基本都在下地,白然直奔郑二宝家田地去了,却正好看到另一波人。
郑二宝家的地少,不到三亩,紧挨着老白家的,白然一路过,正好看到白正宝和白锦凡在地里干活,而白老太太则拉着白锦书在边上看着。
白然听刘昌说起白家后来的事情,据说白锦凡和白锦书挨了二十大板,一出来就被白老太太接回去精心养着,白锦凡当官这么久,白家人花钱大手大脚习惯了,所以又是yào又是补品的,花钱跟流水一样,直到钱包见了空,白老太太便打发白锦凡的媳fù回娘教去要。
这白锦凡的媳fù看似软弱,却也是个有主意的,她知道白家这回算是完了,直接自己写了封休书,趁白锦凡睡觉的时候往上按了个手印,完事便收拾包袱带着孩子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