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西西醒来的时候有些愣。
眼前的房子跟之前地下室的明显就不是同一间。素色的锦被,手抚上去却是如婴儿肌肤一般软滑的手感,令人爱不释手。床不是床,倒像是炕,炕边一把黄花梨的椅子,散发的淡淡的宜人的香气。
有几分禅意。
是了,一个大大佛字就挂在了墙上,字体大气却不豪放,拘谨却不小气。隐隐有一种涵括天下万物,却无一丝一毫妄自尊大的意味。
是了,禅意,满满禅意。这房子物件极少,却在任何一处都透漏出一丝古怪的意境。
“吱呀”门被推开了,有淡淡的金色的阳光落了进来。
落到了进来的小和尚的头顶上,他眉眼带笑,唇角的青莲摇曳,灵气的仿佛是天下下来的小菩萨,是要拯救着我去那无忧愁无烦恼的地界去吗。
毛西西愣愣的看着这个进来的小菩萨。
“小菩萨,这是哪儿?”
小和尚扶着毛西西起来,揉着她的腰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关切的问:“还酸不酸?”
不说还好,一说,一晚上癫狂放肆的记忆都回了炉。这引人醉就妙在这里了,胜在似有若无,像梦又不是梦,似真还假,叫你魂牵梦萦!
这这这,小和尚,真的遭了天谴了!
你让毛西西给惊得!她要骂要打么?她怎么有脸!
这记忆可都是有的呀,人家昨天要走,可是自己死死的缠着别人不要走的呀!毛西西要羞死了羞死了!你说她怎么那么不要脸啊,怎么敢那么的放荡呀!
毛西西满面通红,支支吾吾的就说不出话来。
似乎晓得毛西西在想着什么,他板过毛西西脸,非要跟她鼻尖靠着鼻尖,眼睛瞧着眼睛,像是要敲到眼前这娇羞的人儿的心里去。
“我法号慧吟,嘻。”小和尚嗤嗤的笑:“俗名霍点点。是个刚刚出家的小和尚,你昨晚上那么对了我,可是玷污了佛的清白呀。我这被迫要还俗了,你可得对我负责啊。”
冤孽啊,真的是冤孽啊!真是鬼话连篇咧!
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是妖是鬼欠了债就要还,这不就是一个要来讨债的讨债鬼!
可怜的毛西西是还不知道,这个小冤孽是什么人,这一系列前尘往事还没有来得及对的上号。脑子里一味的被一句话来轰击。
“法号慧吟,法号法号!”
毛西西惊得瞪大眼睛,整个人犹如遭受到晴天霹雳!
“我要对你负责?”
“小冤家!”霍点点去啄她微开的嘴唇,笑得欢畅,似乎是一点不在意自己被人绑了的事情。把这毛西西当成了心头软肉,还真的把心里话体己话给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咧!
听完毛西西大惊:“什么,他们把你头发给剃了?!”然后又一喜,低低的琢磨了一句:“那你还不是和尚撒。”
“既然落了发,不如顺了那些人的心意直接出家算了,也蛮有意思的。”
你说这,你说这!
这果然就是个浪荡不羁的主啊,被人羞辱的剃光了头发还假模假样的穿上了僧袍,他还真的一不做二不休,真的干起了出家当和尚这行当。
毛西西羞愤啊,害怕啊,她戳着他的心窝子,指责声怨恼声是一声接着一声。
“你怎么是个和尚,你怎么出家了,哎哟我可真的是罪孽深重了。你要我,你要我,你要我怎么办呀!”
亲手的去玷污了自己的信仰,毛西西就是心理素质再强大也受不住啊。这可是曾经救过命的菩萨呀,爸爸他们晓得了非得把自己逐出家门去!
“别闹别闹,西西阿,你戳着我心窝子闹着我,我疼呀。”霍点点还真的有几丝委屈疼的味道咧:“怕什么,急什么。你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