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大吼:“不是说了不要吵吗?”
潘晓云吓了一跳,身后传来几声低低的轻笑,她没好气的看向那个幸灾乐祸的人,正yù说话,却想起自己的事,她们都等着呢,可不能在他身上耽误工夫,这才软下了语气问:“校长怎么了?”
古谚笑道:“痴狂了!”
潘晓云仍旧没好气,“你才痴狂了呢?怎么遇到你就没见过正常的事啊!”
古谚站起来看她,戏谑道,“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听到这么刺耳啊?”假装掏了掏耳朵。
潘晓云瞪了他一眼,“懒得跟你废话!”她转过身去,刚巧张怀民也转过身来了,正取下眼镜,脸上有喜色,古谚的精神也来了,看样子他是有所发现。
张怀民才刚一转过身来就看到两道渴求的眼神看着他,一时没反映过来,看了古谚一瞬才想了起来,打手势让他坐下,又看向潘晓云,“潘晓云,你怎么过来了?你们不是该去阶梯教室看资料吗?”
潘晓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光碟,道:“校长,您给我们看的资料拿错了!”
第十四章 玉玦(6)
“哦?是吗?我看看!”张怀民接过光盘,又低身在抽屉里翻找,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光盘,“是啊,看我糊涂的!来,这个拿去吧!”
“好!那我先走了!”
“嗯,快去吧!”
潘晓云看了一眼古谚,匆匆跑出了校长办公室。
张怀民打打手势,古谚走过去推开了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静等着他的结论。
张怀民还是沉吟了半响,看来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他盯着古谚的眼睛,认真而缓慢的说道:“依我看,这应该是产自昆仑山脉的古玉!”
古谚习惯xìng地反问了一句:“果真是昆仑山脉?”
“据我的判断是这样,若是你不放心,可以拿去给别的专家鉴赏一下!”
古谚伸直地背脊又放松了下来,靠向椅背,“那倒不必了,温教授是我的研究生导师,他相信你,我自然也相信你!”
张怀民反复把玩着白玉玦,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比它大比它名贵精美的玉器多得是,但都多多少少有些小瑕疵,要像这块玉玦这样器型完整,毫无破损,历经千年仍旧白璧无瑕的真是不多见,若是在一些古玩商手上,我可一定会不计价钱地买了来。”
古谚笑了笑,“对了,不知您怎么判定的?”
“昆仑山西起于帕米尔高原东部,横穿新疆、西藏,一直延伸到青海境内,全长约2500公里,在昆仑山之北便是著名的和田玉,之东就是昆仑玉,其实这两种玉都是产自一条矿物带上的,但也有些区别。昆仑玉质地细润,清晰淡雅,像是这种上佳的白玉,更是没有一丝杂质,论油xìng又比羊脂玉低,在透度上比和田玉略透。其实说这些都是空口白话,真正判断一个玉的产地还是地靠多年的经验积累,听你说它是在罗布泊发现的,我又查了些书籍和图片,方才能确定,其实说起有多大的把握,我也说不准。”
古谚接过玉玦,它的质地纹理果真是清爽淡雅,摸上去就像是少女凝脂般的几乎,更加上昆仑山在《山海经》等古代著作中传说是西王母居住的地方,这块白玉就像是带上了一股灵气,他又问道:“不知校长您注意到上面细如薄纱的刻纹了吗?”
张怀民道:“怎么没注意到,听你说你们推断是汉代的玉玦,你应该知道汉代的玉石产地多半是在昆仑山脉。我还专门往汉代的玉石雕刻技术上想了想,不管是汉代的浮雕还是yīn刻,其手法爽利细腻,都是精良高超的,而且汉代玉器的抛光技术也很成熟,看这块玉玦的表面的亮度很有可能便是汉代的技术而成。”
古谚叹了口气,“不过上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