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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

    如蔓越想越怕,若是那yào方有不妥之处,烟娘子这许多日子以来,皆是服用,可不是损胎不浅?

    “下午可有yào房的人过来?”如蔓又问。

    翠儿一愣,遂答,“小姐今日料事如神,可不是yào房来了人?又送了碗yào,说早晨时煎的火候不对,我见小姐不在,就教她放下了,这会子就去温上。”

    “不必了。”如蔓猛地唤她,翠儿教她唬了一下,但见她面色煞白,徐徐往那软垫儿上靠。

    “小姐若是难受,我这就去请吴婆来。”

    如蔓冷笑了,摇摇头,“这会子你请她,她也过不来。明日你便是不请,她自会来的。”

    翠儿解不出话中意思,只得下去做活,如蔓说要静养片刻,便独自在卧房里头歇息。

    夜风寒凉,如蔓将那暖炉抱了,仍是觉得手脚冰冷,这样漫长漆黑的夜里,却不知藏了多少无可告人的秘事。

    安子卿的诺言犹在耳畔,她一想起来便能偷偷笑上许久,秦府幽深的大院内,她此刻竟是想眼下便逃离了,再不回来。

    此生若能得一良人相托,即是吃些苦,也比这样针尖儿上的日子好过。

    如蔓念着安子卿,不一会就沉沉睡去了,翠儿进来替她掖了被角,又将火炉里添足了碳,将窗子推开一条缝儿,教她不被熏着,侍弄停当了,才径自退下,同梅香一道在侧厢里睡下了。

    子夜时分,万籁俱静,忽而外门上急急一阵子声响,将如蔓从梦中惊醒。

    翠儿忙地披上衣服起来,开了门却见是一名粗使婆子,一脸慌张,道,“大公子房里的烟娘子没了!”

    如蔓遂在屋里,却是听得清楚,好似印证了甚么一般,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脊背发凉。

    虽说烟娘子行事素不叫人信服,可总归是怀有身孕,罪不至死。

    好些天还好端端的,怎地突然就没了!一尸两命,教人听了亦是不忍。

    她凭直觉便知此事绝非偶然,真真教人寒心。

    翠儿将她遣走了,怕扰了如蔓休息,只同梅香说了,便熄了灯,不再提及。

    次日晨起,各房里都传了丧讯,因着只是个小妾,遂私下里传了,太太那里,并没甚么动静儿。

    如蔓方用完早膳,便要往一绣春去的,却是吴婆背了yào箱进来。

    “昨儿事忙,没来得及替小姐诊病。”她陪着笑。

    如蔓见她神色隐晦,便将翠儿梅香差下去,也不绕弯子,便问,“昨儿早晨,我误服了旁人的汤yào,以致破血落红,不知该如何调理?”

    吴婆仍是笑着,“小姐说笑了,咱们yào房里配yào,素来不曾有过破血的yào材。”

    “既没有破血的yào材,我又怎会平白见红?那日我闻到过芒硝的味道,这又何解?”如蔓见她狡辩不依,想着事情种种,气xìng也上来了。

    “小姐本就体虚,想是吃了甚么相冲的食物了。”吴婆说的轻巧,如蔓只静静地望着她,事到如今,有人枉送了xìng命,她却仍可这般淡然,人心当真凉薄至此了。

    “我吃了甚么难道自己不知道了?可是要咱们回禀太太,瞧瞧这厨房上是不是有不干不净的东西!”如蔓亦是不甘示弱,直直问到她脸上。

    吴婆见她不是个好欺负的,遂忙地换了副脸色,道,“府里刚有了丧事,这会子不宜多生事端。”

    “既知道有丧事,却不问起因为何,我又恰恰犯了冲,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了?”

    吴婆顿了良久,才道,“我不过是个瞧病的,烟娘子因何而去,小姐不如到大公子那里问问,岂不更明白?”

    一语将如蔓点醒,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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