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谢少芳哥哥和二姐姐记挂,便不宜多陪了的。”如蔓轻轻将冰盒子推了回去。
谁知秦婉蓉嚯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将那圆椅儿撞出了一尺远,她站到床头,一把将被子掀了开,道,“他来了就有使不完的劲头,我一来,就装病装弱的,今日倒是要瞧瞧是怎样的道理了!”
如蔓本是想借口推脱,却不知触怒了她。
秦少芳见状微微不悦,将秦婉蓉拉开了,沉声道,“我不过是来探病,怎地又闹了起来?”
“少芳哥哥,现下也没外人,咱们就说了清楚。你们都只道她怪可怜见儿的,就我是个恶人的。咱们素日jiāo好,却因她这狐媚子,就平白失了亲近,你可有想过了?”
“这不关小五的事,二妹你思虑过甚了。”秦少芳硬生生地答。
“你满口皆是为她推脱,还说不是了!”秦婉蓉逼问道。
“二妹眼见便要行那chéng rén之礼,怎生又耍小孩脾气了的。”秦少芳拂了袖,面色不善。
秦婉蓉气上心头,话儿绕了好几遍,才要出口,却见如蔓直挺挺地下了床,褂子也没披着,就这般走到两人身旁。
秦少芳yù伸手扶她,如蔓却转过身子,方才那楚楚的姿态也不见了,声音清脆,道,“我方才说那些个话,为的不过是莫伤了和气,东厢如何偏僻,我又是如何身份,小五心里明白的紧,也从未妄图攀了谁家的高枝儿去。”
秦婉蓉不屑道,“府也进了,这会子说,岂不造作了的!”
如蔓并不生气,仍是微躬了身子,徐徐说,“二姐姐也说了的,现下并无旁人,小五便也将话往明处讲。经了这几次,我也瞧出你们jiāo情匪浅,各中因由,小五无心揣测。只打一条,你们的私事儿,小五绝不会多嘴,亦懂得该与不该。”
本是喧闹的屋子,登时静了下来,三人端端立在一处,各怀心思。
如蔓又将秦少芳望了,道,“衣食富裕,能有一方安身之所,我已是知足,还望哥哥姐姐们莫要将我牵连进去。”
他们两人并未料到如蔓会有此一言,可她说的极是认真,本该十分隐晦的事头,经了她的嘴,就变得天光磊落了许多。
秦少芳静静靠在椅子上,寻味着如蔓的话,竟是颇有些自愧不如之感,又更添了一份爱慕之意。
他瞧着如蔓那模样子,恨不得袠在怀里爱怜一番,可又不敢多加僭越,只得佯作镇定。
良久,如蔓咳了几声儿,额头又烧了起来,遂才道,“二姐姐若是还有疑惑,尽管问了,只求各自相安。”
秦婉蓉这会子也没了兴致,气也撒了,平白地碰了一鼻子灰,好生尴尬。
又见如蔓面红发赤,也不愿意多加停留,只说,“但愿五妹妹说到做到便是了。”
秦少芳替他掖了被角,深深望了一眼,便打秦婉蓉一并离开了。
待人影儿消失在屏风后头,木门静静阖上,如蔓硬撑的那一口气儿,一松下来,遂更觉脱力。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辰,翠儿便煎好了yào端来,说,“小姐趁热喝,厨房里传饭婆子说三姨娘晌午吩咐了,教按她的菜谱替小姐也备了,我去瞧了瞧,晚饭是翠榕菌丝羹和酥油卷。”
如蔓只盯了窗外出神,便问,“梅香可在外头?”
翠儿歪头瞧了一眼,低声说,“正在偏房里做活的。”
“也罢,今日是我说重了,望她能体谅我的一番苦心罢。”如蔓握了脸蛋儿,含了一颗蜂糖,将汤yào饮下,翠儿便忙地递来热巾帕,替如蔓擦拭了。
“二小姐向来这般,只怪梅香赶得不巧。”翠儿宽慰道。
如蔓搁下了碗,将铜雀小炉暧在怀里头,才说,“原该给她提个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