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去年在登州,今年在徐州,怎么我们总不能够在家中过年啊!”吴世恭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老指挥!怎么每逢过年我们汝宁军就要打仗,这倒真是遇见鬼了!”周巡也在一旁发牢骚道。
现在已经是崇祯八年的正月初八,汝宁军已经在徐州境内四、五十里处设立了自己的大营,并且在大营中待了两天的时间了。
这些天汝宁军并没有什么动作,因为徐州的战事已经不需要他们担心了。知道射塌天进入徐州以后,左良玉带着大军猛扑了过来。而终于集合完救援大军的山东巡抚朱大典,也率领着包括关宁铁骑二千,天津战兵三千的一万八千多大军进入了徐州。
这立刻就突出了一个粥少僧多的问题,功劳就这么一些,谁都要抢,于是他们都传信给吴世恭,让他的汝宁军在徐州边境阻止射塌天这股农民造反军逃窜,而这两支军队抢着要剿灭这股农民造反军。
而这道命令也正中吴世恭的下怀。吴世恭也不愿意自己的汝宁军再受什么损失了,所以在这几天,就用着归德府送过来的与徐州地方送来的犒劳,和全军一起补过了这个新年。
“再待两天!如果两天之内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家去!”吴世恭断然道。
现在的汝宁军还不能够走,因为从前方传来的消息,射塌天部才刚刚与两支明军接战。如果这支农民造反军在接战后逃窜向汝宁军的方向,如果没有汝宁军的阻截,那他们肯定是会再入归德府的。这不是给吴世恭另找麻烦吗?
但等待两天就不同了。到了那个时候,射塌天部的实力也耗损得差不多了。吴世恭完全可以把缺一个步兵团的南阳军团留在这里,并且在身后汝宁军团的配合支援下,完全就可以堵住这个缺口的。
至于吴世恭自己嘛!肯定是要带着本部的兵马急赶回汝宁府的。到底张献忠部那三十几万人的威胁还在。回去以后也可以完全放心了嘛。
“难道老指挥不留在这里了吗?过几天剿灭了射塌天,徐州地方肯定是要宴请,老指挥还能够领略一番徐州的风情呢!”
周巡的话使得吴世恭身边的高级军官们都大笑了起来。吴世恭也笑骂道:“我还不知道你们心中的小九九啊?在徐州我们汝宁军没出过什么力,徐州的官员还可能记恨着我们汝宁军把陕匪赶过去呢。再说,跟在朱巡抚和左总兵后面吃些残羹冷炙的也没有意思,还不如早些回去守住我们的老家呢。”
吴世恭知道参加这样的宴会总能够得到一些粮饷犒劳。可是相对于汝宁府那里的汝宁军根本,这些好处也就显得少之又少了。
再说,吴世恭与朱大典和左良玉的关系又不好,与他们相比,吴世恭的官衔……也没有什么官衔。在这种官本位的宴会中。吴世恭还不是去找虐受啊?所以在内心中吴世恭也不想去参加这样的宴会。
一旁的赫飞把脑袋探了过来,问道:“主子爷!这几天小人到附近打探了一番,发现了很多铁矿和石炭矿,我们汝宁军是不是去占上那么一二个啊?”
“去!去!去!别出什么馊主意了!现在我们没这么多的精力!”吴世恭又笑骂道。接着他一指赫飞,又说道。“不过你的话也提醒了我。等到我们的本部人马走了,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地折腾一下。那些矿别这么容易地还给地方。不拿出些好处。就让他们等着收废矿吧。别怕!连徐州铁矿的矿监也别放过!不过我倒不担心这一点,你赫飞干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了!”
吴世恭的话引起了四周一阵大笑。吴世恭接着说道:“也要多找一些铁矿的工匠送回汝宁。那些石炭也就算了,铁料和铁矿石什么的,只要能够运得了,就加紧的往我们汝宁运,其他的东西也要仔细地搜刮一遍。反正我们是向来贼不落空。没办法啊!我们汝宁军还是太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