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迄今为止,她所了解到的线索。
虽然下午在公堂之上她便断定了于大福不是凶手,但是不得不说在看到那些血渍以及那虚掩的后门之时她才真正的确定,凶手是另有其人。而这个凶手到底是什么人,那就得靠靳贺的调查结果了,或许是刘寡fù的仇家,或许是刘寡fù所熟悉之人,可是那栽赃与逃跑,到现在她还是想不清楚,到底是凑巧还是那凶手悉心策划。
正当她想的纠结不想再想之时,屏风之外的阿七突然道:“小姐,他来了。”
什么?许芷陌气恼的站起身,擦干身子后换上了阿七替她准备好的新衣服,再披上件狐袄之后她才走了出去。
“把水撤了,你们都安歇去吧。”
“是。”阿七打开门叫了侯在门外的家丁,把浴桶扛出去之后,才与小十一起退了出去。
见门窗都紧闭着,许芷陌方才无奈的捧着暖炉坐在了她平日看书的炕上,好一会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小谷子,进来吧。”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窗户就被猛然撞开,一个白色人影破窗而入。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叫你走正门,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那人影回身将窗关好,把寒风挡在了外头,听到她的话先是顿了顿,而后才无语的开口道:“我好像也跟你说过许多次了,让你别叫我小谷子,请问许大小姐您听了么?”
许芷陌面上一红,理直气壮的道:“你也知道我是许大小姐,我有必要听你的么?”
“是是是,我的姐姐,你最大了。”少年转身走至炕前,也不管其他,与她对面坐着。
亦是懒得跟他闹,许芷陌打了个哈欠,眼也不抬,直接道:“都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还挑我沐浴之时,难不成想偷看?”
被她的话羞得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少年低下头闷声道:“这次来是有正事,我哪知道姐姐你正在沐浴呢。”
见他这副模样,许芷陌就算是困倦了也立即就醒了过来,失声笑道:“我怎的不知你还会害臊呢,好了,我不怪你了,有什么事便说吧。”
少年闻言立即抬起头来,面上的羞愧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听说姐姐今日重审了那北街旧案,不知是真是假?”
许芷陌微蹙眉头,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点头道:“是啊,那又如何。”
想来县衙里的一举一动,这临江县里的人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容不得她有半点徇私枉法。
“我还听说那原来的凶手于大福并不是真正的凶手,那真正的凶手是谁?”
“好了!”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要置这么大的气,意识到她的语气着实过重之后,她先是轻咳了两声,而后又柔声道:“浩琪,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如若你想管,那就到县衙里来做捕快,到那时你还用的着问姐姐么。”
从未见过她如此凶的对他,此刻见到便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嘟囔道:“还不是娘说今年县衙里没有捕快空缺,你以为我不想去啊……”
也知道她的确是有些过分,许芷陌探身上前揉了揉少年的头:“浩琪,姐姐错了,不该如此凶你的,今年不行那就明年,姐姐在县衙等你,可好?”
“呃……”古浩琪抬起头来,面上微红:“其实,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嗯?”许芷陌眨眼看向他。
古浩琪顿了顿,隔了许久,才支吾着开口道:“娘还说,再过两年就给我定亲了,让我别想着去当捕快,好好在家跟大爹爹学如何持家才是。”
“定亲?”许芷陌一愣,险些忘了男子到了一定的年龄是要嫁人的,那县衙里的那两个,又是多大了呢?是不是也该定亲了呢?又抑或已经成亲,只因家中贫困,还是得来县衙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