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第一次,竟就用的那些女人教授的招式,他又悔又呕,他亵渎了小妮儿!
是他自私透顶,死缠着小妮儿不放的。小妮儿本该许更好的人家,是他把小妮儿抢走,逼她同他到外面颠沛流离,他杀了人,他杀了北方有权势的人牙,他砍烂了那女人的尸体,他还放火烧了那贼窝。
他不敢走大路,不敢牵着她逛街,不敢到人多的地方。
小妮儿本该活在阳光底下,她是快乐的,她不该过yīn沟里老鼠的生活。
太多太多,他的龌龊肮脏。
他不知道沈妮儿知道这些后,会怎样想他?
不,不对。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沈妮儿分明已经知道了,她方才眼里明明就有失望!她是嫌他脏了。他知道她这么许久不曾与他亲热,不是因为生了孝儿,而是嫌恶他了。
她不愿意要他了,刚才她便在一直回避,甚至不愿看他的眼睛。
小妮儿闭着眼,他看得出她并不高兴。
君盼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漂亮的脸慢慢有些扭曲,眼珠快速地转着。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眼神有些迷离。
沈妮儿毫无知觉地睡着,甚至还嘟了一下唇。
沈君盼恍惚地将视线移到沈妮儿的脸上,突然,他大口吸了口气,猛地松开了攥住沈妮儿脖颈的手!
他被自己吓得哆嗦起来,他趴下去,颤抖着抱住沈妮儿,仿若劫后重生,用力吻她。
沈妮儿只是习惯xìng地朝他怀里依了依,又睡过去。
“不要……不要死……”他吓得喃喃自语,眼眶酸涩地要命,可他已经不会哭了,只睁着两眼,拼命睁着。
心里太过疼痛,像是不断有钳子在他的心尖揪起又放下。
他怎么可以想要小妮儿不醒过来?!他一定是疯了!
他觉得自己不但肮脏下贱,更加龌龊yīndú!
他厌恶自己!他同阮夫人同赵梅儿甚至赵四五那些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更恶dú!
他居然……他不能原谅自己。
他静静站起来,走出门外。
外头残阳如血。
他走到后院隐秘的私牢。
有人给他打开门,他弯腰走了进去。
自从那日把曹松关进来,他就没想把他怎么样。他能把曹松怎样?小妮儿会不高兴的,他舍不得小妮儿难过。
可他yīndú的一面又不许他放虎归山,哪怕对方只是一直毫无杀伤力的笨熊。
他这样关着曹松,心里记着这件事,偶尔想起来,亦觉得是根刺。
也许等到合适的时机,他还是要拔掉这根无甚威胁的刺。
就像洁癖一样,他有斩草除根的强迫症结。
他就是这样,他早就清楚自己,不是被任何人逼的,也不是环境所迫。
他就是天生狠dú。
他一出现,曹松就扑过来,肮脏的手抓着铁栅栏,声声喊着:“我要看妮妮和小宝宝!让我看!妮妮!妮妮!”
他大声叫着。
沈君盼背着手,定定看着他。
而后忽的笑了笑,说:“傻瓜,还认得我吗?你爹应该不许你忘记沈君盼这个人吧?”
曹松听到爹爹,脸色有些忧愁,他怔怔看着沈君盼。
沈君盼歪头瞧着他,轻轻吐字说:“我就是,沈君盼。”
他看着曹松,看着曹松迟钝地涌起恨意的脸,而后残忍地说:“你爹留你这样一个傻子在世上,有什么用?”
他轻巧笑着:“真是个傻子呢。”
“坏蛋!大坏蛋!”曹松猛然大吼出来,将栅栏摇晃地来回震颤。他瞪着沈君盼,双眼又痛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