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些汗,君盼还是趴着一动不动,半死不活的。
沈妮儿就把他头发往两边一拨,一屁股坐在他背上,趴过去,下巴垫着他的肩膀,侧脸看他:“怎么了?为何又不走了?”
“妮儿……”他慢吞吞睁开眼,眼底湿漉漉的,显得特别无助。
沈妮儿的心一下子就疼了,她亲了亲他,问:“发生了何事?”
“我可能惹事了……”他吸了口气,担忧地说,“昨天卖货的时候,因为口角,把人给打了……”
“打架了?!”沈妮儿觉得不可思议,沈君盼那是什么人?绝对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说不定打他左脸,还能把右脸伸过去给你打的那种人!能把他给惹得非出手不可,那人得刁难人到什么程度啊?!
沈妮儿担心地不得了,忙问他:“你伤着哪儿了?”
君盼就看了她一眼,垂眼慢慢说:“没事……只是对方不好惹。我怕出麻烦,就想带着你离开这儿的。结果掌柜的说那件事已经摆平了,就是我得赔些银子……”
“你真的没事?”沈妮儿这才松口气,看着君盼确认道,“真的?”
君盼嗯了一声,把头埋进枕头里。
沈妮儿骑着他坐起来,见他无精打采,就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道:“赔银子就赔吧,不用难受。”
君盼没有说话。
好在两个人都没有感冒,沈妮儿觉得这与他们天天辛勤劳动分不开关系。
君盼把她送进绣庄就到丝绸店了。
一进门,就看到掌柜的别具深意的眼神。
他给君盼使了个眼色,把他叫到贵客室。
房间的光线偏暗,角落里坐着一个端庄的女人,怀里抱了只眼神冷酷的猫。
明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君盼还是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胸口像是被人强塞进一条脏抹布,呼吸都困难。
掌柜的悄无声息地退下了,空间骤然变得更加窒闷。
那女人没说话,就那么慢条斯理摸着猫。
沈君盼直挺挺站了许久,直到再也站不住。就开始快速脱着衣服,不就是那点事儿吗?反正逃不过,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就这样了,还能怎样?!
他脱=光了自己,就跪下来,爬到女人脚边。
那只猫见他靠近,猛地乍起毛可怖的嘶了一声,被女人随手扔到一边,夹着尾巴灰溜溜逃了。
女人摸着他的头发,就像刚才摸猫一样的动作。
他睁着眼,觉得自己脏的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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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妮儿探头探脑地往丝绸店里往,君盼正靠着窗边低头扒拉算胖,阳光照着他的皮肤,白的透亮,那心无旁骛的认真模样真让人着迷。沈妮儿痴迷看着他,直到君盼抬起头来,两人目光碰个正着。
沈妮儿便笑嘻嘻对他招手:“吃午饭啦!”
君盼好像有些恍惚,他突然很不想见到沈妮儿,更不想看见她这样纯净的眼睛。他别过脸,闷声道:“你先吃吧,我还忙着呢。”
沈妮儿就哦了一声。
君盼以为她走了,过了一会儿再抬头,发现她还抱着个食盒傻乎乎杵在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朝她看一眼,半笑不笑的。
君盼就走过去,扯着胳膊把她拉到一边:“你怎么还不走?”
沈妮儿就仰头挺无辜地说:“我等你忙完了一起吃啊,今天有炒鸡蛋,我哪能自己先吃啊。”
君盼说不出话来,见沈妮儿额头上卷曲的胎发,刚想伸手摸一摸,沈妮儿身后便走来抱着黑猫的女人。君盼一把将沈妮儿搂进怀里,警惕看着女人。
那女人笑笑,温柔笑道:“小伙子,你媳fù挺讨人喜欢的啊!”
沈妮儿从君盼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