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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夏渊面前,他声音沉稳坚定,“殿下不要慌张,让嬷嬷先进去帮忙,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

    “哦,哦对。”夏渊回过神来,“嬷嬷你快进屋去,好好给咏姬接生。”

    嬷嬷诺诺应了,又回到屋里。

    荆鸿心道,这孩子到底还是稚嫩了些,遇到棘手的事便慌了手脚,如此事态,怎能让下人都围着看,若真出了事,悠悠众口堵不住,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他替夏渊擦了擦脑门上的,柔声劝道:“殿下,留几个人侍候就可以了,这么多人在这里,反而添乱。”

    “嗯,你说得对。”夏渊非常听话,立刻命令那里三层外三层的闲人,“你们都走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人群散去,只剩下太医院的人和几个侍婢。荆鸿拉着夏渊坐下,夏渊不时往屋子里瞟,一点动静就紧紧攥着他的手,手心里都是汗。

    荆鸿一直陪着他,轻轻拍抚着他的背,夏渊终于慢慢镇定下来。

    “荆鸿,我想喝点糖水。”

    “殿下稍等,臣去给你端来。”

    “嗯。”

    荆鸿走出后院,忽觉眼前发黑,扶着墙壁勉强站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探了探自己额头,似乎是有些烫,但一时管不了那么多,先往厨房走去。

    “你还走!给我老实呆着!”

    熟悉的骂声在身后响起,荆鸿转过身来:“窦太医有何事?”

    窦文华冷着脸道:“我没事,你有事!”

    窦文华二话不说捉过他的手腕,在脉上按了一会儿,又看看他的脸,喋喋道:“你看看你这张脸,你当是白里透红?这是病症,病症!身上这么烫你自己感觉不到吗?就算你感觉不到,那个笨蛋太子靠你身上大半天,难道也没发现吗?”

    荆鸿反倒给他骂笑了:“他那儿正忙着呢,都自顾不暇了,我给他添什么乱。”

    “是,你不给他添乱,等你病入膏肓了你看他是不是要来谢谢你!”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你跟我过来,我先给你扎几针!”

    窦文华态度强硬,荆鸿拗不过他,只得跟他去。

    偏厅客房中,窦文华重新给他切了切脉,边诊边问:“怎么回事?”

    荆鸿把打捞小金虎一事简单说了。

    窦文华哼道:“小金虎?给那孩子的?现下那孩子活不活得下来都未可知,那种东西有什么要紧的。”

    他这么一说,荆鸿再度忧虑起来:“那孩子……”

    窦文华打断他:“你先别管孩子了,寒气入了肺经,衣裳脱了,我要施针。”

    荆鸿照做,但叮嘱道:“暂时压下就好,殿下六神无主的,我得尽快去陪着他。”

    窦文华动作利索,嘴上却不饶人:“我上赶着来给你治病,你巴巴地赶我走,我这是做的什么孽。”

    荆鸿无语。

    窦文华扎下一针,感觉他身体发僵,分散他的注意力道:“当初你甫入朝阳宫,我便劝你不要与太子那般亲近,那时候你是‘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

    又是一针:“你替他挨打受过,皇上事事拿你做盾,我又劝,那时你是‘疾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可你仍是不肯听。”

    再一针:“后来出了下dú案,你劳心劳力,以命搏命,是‘疾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我再劝,你还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最后一针:“如今,已是‘疾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窦文华小声叹道,“荆鸿,夺嫡之事,素来凶险非常,我看你不是贪图富贵荣华之人,为何如此执着。”

    荆鸿给他扎得大汗淋漓,敛目说道:“你几番问我‘为何’,我却只能答你,纵然他是我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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