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斗胆,请两位娘娘急速回宫!”
“钩弋娘娘!我们要见钩弋娘娘……”
“钩弋娘娘!冤枉啊——求你给民fù做主啊!”
“钩弋娘娘……天旱无雨……求娘娘施展神力……”
大批人群挤向銮舆,侍卫们纷纷拔出兵刃,以此威吓。哪知涌上来的人不知中了什么邪了,一个个皆不怕死地向前冲。而此时的人声更是一波接一波,只唤钩弋娘娘,未曾听见有人喊出如梦的名字。
“大胆刁民!”阮冥烈忽然起身,怒喝,“众将士听令,若有再胆敢违命不遵者,视暴民乱党处置,一律杀无赦!”
“遵命!”众侍卫齐声应道。
兰兮堇眉头紧锁,站起身仔细聆听着外头的情况,心里突然冒出一股不安的情愫来。
“啊——”一声凄厉惨叫,有个冲在前面的中年男人手臂上被砍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柱。
兰兮堇一凛,怒道:“不得伤害无辜!”
场面更为混乱了,有了第一个流血事件的带头,侍卫们的胆子愈发大了。受伤的人数在飞快的增加,百姓们由最初的崇敬转为惊愕,最后变成了愤怒,他们狂吼着,与侍卫厮斗。恸哭声、唾骂声、厮打声、呼喊声层层叠叠jiāo织在一起……
反抗的人虽不及侍卫人数众多,但个个身手矫健,武艺不凡,普通侍卫根本不是对手,只一会儿便被杀死数十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内侍宫女们吓得丢掉手里的物什,和围观的百姓一起尖叫着企图四处逃命,却仍然难逃恶运,被人乱刀乱剑砍死砍伤无数,圜江城上顿时血流成河。
“啊!不要……”一柄明晃晃的钢刀砍进銮舆内,吓得如梦花容失色,尖叫不已。
兰兮堇巧妙地将足尖在刀背上一点,轻轻一勾一踢,钢刀“嗖”地倒飞出銮舆,刀柄砸在来袭之人的胸口,那人发出声闷哼,跌落在地,晕死过去。
此时的圜江城内微风徐徐的吹过,有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淡然的眼眸中毫无半分涟漪,他只是无动于衷的望着满场的厮杀与惨叫,似乎那里的一切与他毫无半分关系。
他只是个看客!
一个游dàng江湖,无所事事的浪子!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游dàng到圜江城,或许只是出于无聊,所以才会跟踪一大批形迹可疑的江湖高手来到这里。在此之前,他并不清楚他们鬼鬼祟祟地搞什么yīn谋,他也丝毫不在意这些。
“呀——”混乱中响起新的厮杀声,一群身手矫捷的神秘人物犹如天降神兵一般,突然冲进队伍里,将围着銮舆的侍卫彻底打散。
侍卫们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节节败退,转眼那群神秘人已蜂拥侵袭至銮舆前。这些人不仅武功好,而且下手狠辣决绝,身法如行云流水一般,似乎打架就和己身呼吸一样自然。
他们很快便靠近銮舆,正当他们争抢着爬上舆架,准备撩开帘子冲进去时,只听砰的一声,最前面的一人突然倒飞而出,紧接着,试图闯进銮舆的七八个人竟然接二连三地摔落在地,狼狈至极。
一名秃头壮汉从地上跳起后,咂了咂嘴,怒道:“真他妈的邪门!”
“邪门个屁!是里头有硬点子罩着!”左边的那位白胡子老头可要比他眼光犀利得多。于是围在銮舆周围的四五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一同挥舞着兵刃,强攻而入。
“大胆!”随着一声娇柔清脆的喝斥,銮舆禁不住一阵剧烈晃动,不消片刻的功夫,只听“轰”地声,尘土飞扬,那架美轮美奂的銮舆竟然在瞬间瘫塌了。
那四五个围攻的人被击退三丈远,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武功稍差的居然承受不住而嘴角微微沁血。
紫影掠空,裙裾衣袖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