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王总管,既然父皇不愿见我,那便罢了。只不过有桩事我是要告诉他的。你既是父皇的心腹,我便将它告知于你,以后你寻个适宜的机会再转告他吧。”
“奴才遵旨。”王福年心一动,口气更加恭谨。
裴琳看着朱门,沉默,半晌后他才似下了决心般的沉沉说道:“让父皇小心九哥。”
王福年眼皮一跳,轻声问道:“不知殿下此话何解?”
意识到自己问多了,王福年又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届时陛下问起,奴才也好回话。”
裴琳目光一瞬深邃,而后回道:“十月初六一事,九哥也参与了。”
王福年倒吸一口气,不寒而栗,不过他再不敢多问了,只施礼回道:“奴才明白了。”
裴琳看了他一眼,又转头朝门内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后,掀起衣袍,跪下磕头,起身走开……
看着裴琳消失不见,王福年的表情一瞬凝重。
进入殿中,延帝站在窗口,也不知再看什么。
王福年看着他的侧面,愈发觉得九王跟他像了。明明几位皇子中九王跟你最像,你为何要对九王冷淡如此呢?王福年心里想着,人已恭声道:“陛下,太子走了。”
太子这一词像是惊扰到了他,延帝转过身,看着王福年,不辨悲喜的说道:“他已经不是太子了。”
好像是说错话了,可是王福年并没有请罪,因为他看出来了,延帝对着称呼并没有动怒,到底是存了私心的。
“他,可说了什么?”半晌后,延帝又问道。
王福年心一滞,面上还是那副忠厚老实,而后他不带犹豫的说道:“太子说,让您好好保重身子。说,小心七王。”
九字一下改成了七,王福年纵使想要稳住,可心底的波澜还是慢慢变大了。这是欺君之罪,如果有一天太子重回东宫,父子相问一下,他便人头难保!可是要如实说了,只怕九王就要功亏一篑了!
明明是风平浪静,可王福年却似到了生死关头。
在走进宫殿的那条路上,他的内心无限挣扎,可是在最后关头,他还是把注押在了九王那一方!
“小心七王?”延帝闻言,却皱起了眉头,随后转过头,目光犀利,“他为何这么说?”
王福年再不敢直视,低头小心道:“太子并未明说。”
延帝沉默,许久后才叹了声,“知道了。”
……
裴琳去皇陵,原本只有几个侍卫陪同,只不过皇后生怕裴璋作恶,硬是命一队暗卫跟随。
裴琳见之,嘴角微微一抿。多无必要。
从僻静小道坐着马车出了城门,却不想,马车突然停了。
裴琳正闭目养神,觉察到了动静,睁开了双眸,一名侍卫已掀帘回报,“殿下,九殿下在前面。”
裴琳透过帘子缝隙望去,见裴瑾坐在高头大马上,正在不远处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夕阳在他身后为他镀上了一层绚丽的光芒。
“十弟。”裴瑾驾马到了马车窗口,看着里面那个面容沉静的男子说道。
“九哥。”裴琳微微颔首,“九哥怎么过来了?”
裴瑾拉着马缰,望着夕阳道:“手足一场,特来送行。”
裴琳微微一笑,“九哥费心了。”
“听说皇陵那里特别寒冷,十弟身子弱,可带足了御寒的衣物?”裴瑾目光满是关怀。
“自然。”裴琳应答的很敷衍。
裴瑾见之,微微蹙眉,而后又笑了,“你九嫂让我向你问好。”
果然,裴琳听到这个称呼,眸色微微起了变化,不过转瞬即逝,只道:“九哥得此佳妻,令人羡慕。”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