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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看他这蒙在鼓里的表情,笑得更快活了,却也不答话,背着手转身就走了——看来,福庆楼要多加利用啊!

    裴瑾看着他挺拔的身礀走远,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两人走到宫门口时,两家的马车早等着了。

    贤王府的下人看到自家王爷终于出来了,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王爷,您可出来了。”

    “怎么了?”裴瑾蹙眉,有了丝不好的预感。

    “王妃受伤了!”

    轰隆一下,裴瑾装出来的从容温和一扫而空,他翕动了下嘴唇想要询问,一想裴璋在边上,便又咽下了到喉咙口的话,他转身草草的跟裴璋施了个礼后,赶紧钻上了自家的马车。等到马车驶出老远,他才焦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而宫门口,裴璋回忆着方才裴瑾一瞬间的惊慌,眯起了眼睛——啧啧,这么多年,还是第二回见着他这位从容的九弟乱了方寸。

    上回是什么时候?好像是珍贵妃死的时候吧!

    嘿,九弟,你倒也有了在意的女人的啊!

    想起那个温婉从容别有风情的女人,裴璋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转身招来随从,缓缓道:“派人去打听打听,九王妃到底出了什么事。”

    ……

    裴瑾急冲冲的赶回府,见到北斗正从屋中走出来,一把抓住问道:“她怎么样?”

    北斗扯开他的手,道:“死不了。”

    “……”

    为什么北斗总能一剑封喉呢?

    裴瑾见他这么说,知道颜世宁是无碍了,跑到床边看了下,却还是忧心不已。

    “伤在哪?”

    “……”

    “问你话呢!”

    “胸部。”

    “……”回神过来的裴瑾又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你给治的!”

    北斗耳朵发红,“才不是!”

    裴瑾松手,“我就知道你没这胆。”

    “……”

    “要紧不?”裴瑾摸了摸昏睡着的颜世宁的额头,问道。

    北斗看他一脸心疼,撇嘴,“要是伤口再往下半尺就要紧了。”

    半尺?裴瑾舀着目光量了量,胸部下面半尺,那不就是……腹部?

    为什么腹部受伤会比胸口受伤要紧?

    北斗迎着裴瑾复杂的目光,微微点头,“嗯,你猜的不错。”

    裴瑾眼睛立马亮了。

    ……

    颜世宁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六岁那年在后院中种树的场景。

    那树叫女儿树,说是十年开花十二年结果,本是邻居给自己的幺女种了保吉祥的,颜世宁看着好玩就讨了一颗树苗。

    邻居说:你要好好照料,这女儿树可是随主人长的,树长的好,代表着主人过的好。颜世宁听之,如金科玉律般奉守着,然后每天都要跑去看几遍。可有一天,当颜世宁再去看的时候,发现这树苗没有了,仔细一找,发现裴瑾养的一只小羊羔的嘴里,正嚼着她视若珍宝的小树苗!

    擦!这厮!

    当场颜世宁就发飙了!

    后来这桩事怎么了的,颜世宁忘记了,不过时隔十二年后,这棵早就被羊吃掉的女儿树居然又出现在了梦里,并且,那棵树长得又高又大又壮,上面还结满了金灿灿的果实。颜世宁看得欢喜,咧嘴大笑,然后迈着腿就要走过去采摘。可是突然间,她脚下一空,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在半梦半醒间,颜世宁痛苦的想:裴瑾你个混蛋,又乱挖坑了!

    坑底有块尖锐的石头,掉下去便直戳胸口,于是颜世宁便疼醒了。胸口很疼,她下意识的就要摸去。

    “别碰!”旁边一个声音传来阻止了她。

    颜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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