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可不立即跪下,如何能表达出我内心的惊恐与震撼呢!怎么的,也得跟七哥学一下苦ròu计不是?更何况,嘿嘿,看到小狮子担心的感觉很美好啊!”
那天他回来,颜世宁看到他裤腿上的血迹时可是吓了一跳。
“倒没想到裴璋真的会舍身护驾。”北斗眸中浮出嘲讽。
裴瑾放下裤管,起身净手,“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死,挡一下又何妨?别忘了,我那七哥身手好极。”
“便宜他了。”
裴瑾一笑,“未必。”
“嗯?”北斗疑惑的看向裴瑾,却见他正站在窗口拨弄着一株yào草,笑得高深。
“我那父皇不是傻子。那一剑,七哥明明可以挑开的,却偏偏拿身子挡了,这样子,太做作了。你知道,我那父皇最见不得人跟他虚假,七哥来这招,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虽然他被留在宫中养伤看似受宠,其实……呵呵,父皇生xìng多疑,追查不出幕后主使定让他草木皆兵,他将七哥留在宫中,既成就了慈父孝子的美名又便于观察控制,不是两全其美?倘若七哥安心养病,不问旁事,想来渐渐的也能博得父皇信任,只可惜穆贵妃cāo之过急,紧赶着煽动人给他儿子歌功颂德……于是,就更让父皇不安心了。”说到这,裴瑾摇了摇头,面露可惜之情。
听着他的解说,北斗有些悟了,果然,自己的目光还是短浅了些。
“倒是太子,比七王聪明多了,事后一直示弱,并且称病居于东宫,再无动静,气得皇后娘娘拍桌子折断了留了许久的指甲……也不知道我这位十弟到底怎么想的,这是想主动放弃那个位置,还是,只是蛰伏起来,等待下一个时机?”裴瑾蹙着眉头,有点失算的受挫感。
北斗默然,半晌后道:“当初让我刺杀太子,也许你现在就没那么多的烦恼了。”
他出手,不会让太子还有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的!
裴瑾闻言,转过了身,阳光从窗户中透进来落在他俊秀的脸上,使他本来就温和的笑容更显柔和。他看着正盯着他一脸认真的北斗,嘴角慢慢抿出了一丝弧度。
“北斗,我安排这刺杀,可不是为了杀人的。”
北斗默然,片刻后开口,“那你的原因呢?”
裴瑾安排这个计划他早已得知,却始终不知其目的,派出刺客刺杀自己跟太子,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天外飞鸟翩跹,裴瑾看着它们飞至远方消失不见后方道:“只不过是想把这坛池子搅得更浑一点而已。你看父皇越猜忌,对他们也就越防范,那样,他们忙于自保,也就不会再拉我下水了。唉,闲王难当啊!”
说完,拿起从颜世宁那顺来的扇子扇了扇,似要扇去那些数不清的麻烦般。
北斗自然不会相信事实如他说的这般简单,不过他也不再多问,并且也准备在之后的日子里不再胡乱干涉,因为通过消息他得知,皇上在对七王和太子防范的同时,也对国公府进行了干预,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国公的势力被狠狠的瓦解了番。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延帝对于国公府的野心也是有所察觉的!这种认知让北斗有些后怕,因为之前,他可是极力鼓吹裴瑾跟国公合作的,倘若那时侯当真合作了,只怕现在,贤王府不会如今天这般安然无恙了。
“你早就知道陛下对国公府有所怀疑了?”沉思了番,北斗问道。
裴瑾看着扇子上的字画,闲闲道:“之前只是猜测,不过这回看到父皇将那几个官员革了职,便证实了我的猜想。十二年前,国公府盛极转衰太过迅速,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怪不得之前不肯与国公府合作,原来如此。北斗看向裴瑾的目光变了。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逗狮子玩了。嘿嘿。”裴瑾笑着,转身就走,跨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