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扁扁嘴很快就改了口:“叔叔!”
清脆响亮的一声喊完,顾弘承笑容更盛:“乖,到后边吃点心去,陛下爷爷和话要和叔叔说,回头叔叔再找你玩去。”
“好。”
就这几句话里,顾弘承心思千回百转,尤其是“哥哥”和“叔叔”这两个称谓。一者让他想起自己的孩子,一者让他想起自己和萧庆之两人间的血缘纠葛。但,顾弘承脸上依旧满是笑意:“父皇,可是江南西道的钱粮转运事宜要与儿臣相商?”
玉璧见状,不等告退,自己就跟着萧桓一道出去了,省得听他们在那儿摆戏台子。如今太后大约也听说了点什么,听他们带着萧桓进宫了,就让人前来传玉璧带着萧桓到寿和宫去。寿后宫只住着太后,余下的太妃都住在寿安宫,一进宫行罢礼,太后就向萧桓招手。
这次玉璧倒想岔了,后.宫里就是太后也没得到消息,这事儿还真就只有淳庆帝和太子知道。太后也就是想见见孩子,自家曾孙夭折了,见见这不是曾孙胜似曾孙的小娃娃也好:“桓儿啊,你顾琮弟弟走了,还没长大呢……”
听着太后这一声,玉璧差点掉眼泪,淳庆帝和顾弘承的悲伤情绪或多或少都有点演技派的味道,只有太后这一声是发自骨子里的心疼。做了母亲的人,总能或听或看地找出区别来:“太后娘娘,您别难过,日后太子殿下自会为皇家开枝散叶,来年太后娘娘只有抱不过来的。”
“借你这丫头的好话,只盼着来年真能如愿才好,还是你把孩子养得好,瞧瞧桓儿多可人疼。要是我那小曾孙有这么好的身子骨就好喽,我一把年纪了少活些年也愿意的。听说你怀上了,我替子云高兴,这孩子从小过得苦,也不爱跟人说,什么都一个人扛着。现在有你有孩子,心底里能好受些。”太后表现得像是因为失去孙子而满心伤感,想要找人絮叨絮叨一样。
微微低头,玉璧挺想扒一卦的,她真的很想知道萧庆之小时候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以至于他的内心这么不安。但是,太后这么主动,她真要上杆子送上去么:“是这样啊,婢子一直以为庆之他一直活在蜜糖水里呢。那日跟婢子诉苦,婢子还怨他不知好歹,生于富贵长于富贵,比吃不饱穿不暖得好多了吧。他只看着我摇头叹气,说婢子天真不解世事呢。”
听着她的话,太后露出了这段时间难得的笑脸人,仔细地打量了她几眼说:“你这丫头才是真正掉进蜜糖水里了,有子云这么疼着你,他呀,外边风雨在大也能咬牙扛着不给你透一点。有子云这么个当家的,你和桓儿这辈子,比活在蜜糖还甜呢,解那些个世事做什么。”
我是蜜糖,甜到忧伤……想起这话,玉璧差点喷出一口茶来,赶紧把茶咽下去,玉璧说道:“太后娘娘,您要不跟婢子说一说庆之在宫里的趣事儿吧。”
“行啊,上我这打听来了,我还真就不告诉你了,想知道啊找子云去吧。省得回头,子云到我这来埋怨,他那些个丰功伟绩要告诉你,子云现在这好风范就全毁了。”话是这么说,太后却还是跟玉璧说了说萧庆之小时候的事。
说到最后,太后双目中精光一闪,不着痕迹地挥退了旁人,道:“丫头啊,你是想问子云在宫里遭过什么罪是么?”
玉璧略有些诚惶诚恐,伏拜道:“回太后娘娘,本不该打听的,只是庆之近来总从噩梦中惊醒。有时候睡梦中还哼嘛着什么,虽听不太清楚,但婢子能听出来,和少年在宫中遇到的事儿有干系。太后娘娘,庆之不招老太太欢心,婢子若再不体贴着他点,还有谁能来为他解心中的结呢,还请太后娘娘谅解了婢子这一番殷殷心意。”
太后长叹一声让玉璧起来,又说道:“其实也是时过境迁的事了,如今也没什么说不得的了。”
然后,太后就跟玉璧说了说当年的事,这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