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施行。她跟萧庆之小声讨教的时候,那婆娘正在说着女儿落水时候,陈玉琢怎么“占便宜”“吃豆腐”的事实,从那婆娘的叙述角度来看,这事儿真是香艳至级。真不知道这婆娘是在讨公道,还是在毁自己的女儿,今天这番话说完,要是陈玉琢拍拍屁股没事儿人一样的走人,这姑娘这辈子就不用再想着嫁人的事了,直接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
等到双方都把事情讲完,杜侍郎站出来,冲着人群招招手,示意围观群众们安静一下。群众们无比配合,大家齐齐看向杜侍郎,等着杜侍郎接下来的话:“事情已经说清楚了,虽然双方各执一辞,但是双方都说明了一点,那就是江姑娘落水,陈大郎路过施以援手。双方争执的事是,江氏坚持陈大郎要负责任,而陈大郎则坚持自己只是救人,现在请大家伙儿做个评判。”
“我能说句话吗?”玉璧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是关于律师的电视剧看过几部,对这样的场面还是有点想法的。
“陈尚令请。”
“诸位乡亲,大家都是有儿有女或为人儿女的人,倘若你们的女儿或姐妹遇上危机,你们是宁可让父们的女儿姐妹深陷险境,还是愿意有人施以援手。再说得明白了一些,一个姑娘家落了水,我们是该顾忌着男女之防眼睁睁看着她溺死在水里,还是事急从权,跳下去救人。还请大家仔细想想清楚,因为,这关系到以后我该教儿子救人,还是教儿子,假如看到有姑娘家落水,就算死也别去救。同样的,这还关系到我该怎么跟自己的女儿说。”玉璧说完坐下,不看众人的眼神和表情。
她一坐下,萧庆之脸就黑黑地冲着她:“有你这么咒儿子女儿的吗?”
“我这不是为了让大家往自己身上去想嘛,我不说自己,我还能说谁。”玉璧说完拍拍他的手说:“安心了,我们的孩子福大命大,而且就为今天这话,不管儿子女儿,都得给我好好学会泅水。”
……
萧庆之摇摇头,自家玉璧绝对是个脑子里装满稀奇古怪念头,随时等着让人哭笑不得的丫头。
夫妻俩刚说完话,围观群众们开始渐渐有了声音:“大人,我觉得应该救,男女之间是有大防,可再大大不过命去。”
“万一以后嫁到婆家,婆家嫌弃怎么办?”有人小声地问道。
“有女儿还有个婆家可嫌弃,可是女儿都没了,上哪儿找嫌弃去。再说了,真有个姑娘在水里,你能忍心看着她活活淹死啊,我反正看不得。”
“这事不能怪陈小官人,他是一片好心救人,救人没错。”
“可是碰了人家姑娘,这总不合礼法吧。”
“男女大防是礼,救人时免不了要碰触,这是事急从权,要是顾忌着男女大防不救人,那连禽兽都不如。”
“对,禽兽都不如。”
救人是禽兽,不救人禽兽都不如,玉璧听完就这么一总结。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不是你们家的女儿当然可以说风凉放在,但真是你们家里的女儿被人摸了揉了吃尽豆腐,你们不会想尽办法把女儿嫁出去吗?”那婆娘跺着脚跳起来骂。
玉璧见状想了想,朝萧庆之耳语了几句,又冲陈玉琢招手让他凑过耳朵来:“你咬着牙不要答应,萧庆之去跟杜侍郎说,让他把你抓起来关上。就说你不乐意娶,衙门要治你的罪,要砍你脑袋。如果这真是个有情有义,连你要砍脑袋了都非嫁你不可的……那你就认了吧。”
话一说完,陈玉琢脸上直抽搐,他现在真的是想剁手啊!当时他为什么要手贱下去救人,可是这样的事遇上,让他不跳下去救人也不太可能,如果还有下次,他可能还是会不带半点犹豫地跳下去。
过了不多会儿,杜侍郎在民意的可与不可之间,大手一挥:“来啊,把陈家大郎绑了下大狱,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