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接受。
私身子这样的身份,对顾弘承来说,其实没有一天威胁。
“指着朕让朕去了,朕怎么能不如他们的愿,朕不是为子云和潮生去的,朕是为了杀一杀这股歪风。这踩低捧高的风气断不可涨,否则岂不是乱了天理纲常。”淳庆帝一顶大帽子压下来,顾弘承没话说了。
对顾弘承来说,他挺无所谓的,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反正他就是去看看热闹,以后留着调侃萧庆之和谢春江:“皇祖母,那孙儿扶着您。”
祖孙仨,一个半抱着看热闹去的,半个抱着疼爱晚辈的心去的,还剩下一个是为自家儿子。
且说在梁家,因为去请太后耽搁了些时辰,梁家人就坐不住了,这就要拿话把萧庆之挤兑走。萧庆之哪里是轻易挤兑得走的,想想这位长在宫廷,血雨腥风都过来了,眼前这坎要迈不过去那才叫见鬼了。
这时玉璧也听说了,本来她好好在屋里等着自家兄长回来,也巧,今儿陈玉琢和陈氏夫fù二人回京,说是要到庄王府看她。结果爹妈兄长没等来,倒先看见俭书回来搬东西,一问她真是又幸灾乐祸,又气恼着梁家。
萧庆之也是,这事其实多好解决,偏要折腾得这么大:“看来,他预备把怨顺便也撒了,也好,对陛下的怨撒干净了,日后才能更安安稳稳的。”
于是,玉璧就和俭书一道去,明晃晃扛着过街市的海珠,颗颗溜圆,一株株珊瑚宝树上结满宝石果子,叶子则是玉琢磨而成,那真正是珊瑚宝树……一件件稀世珍藏大张旗鼓过市实在不好,回头梁执中要为难的:“桑儿,去绞几块红布来盖上,这要盖也不盖扛着过去了,梁三娘和潮生的婚事就彻底不用谈了。”
“只怕,已经不用谈了,爷执意去请陛下,陛下来了还能有梁家的好,陛下最见不得跟红顶白的事儿,梁家只怕要糟。”俭书说道。
玉璧却觉得,只要谢春江说要娶,淳庆帝就是再不喜欢梁家,也八成会捂着种种不喜点头答应。这不是光明正大的儿子,可以由淳庆帝发话,这是私生子,只能顺着点意,否则闹僵了,那一点点心照不宣都没有了。
抬着盖了红布的珍珠、珊瑚宝树和一应物件到梁府,一进门,萧庆之就看到了玉璧:“叮嘱你在家待着,你就是这么不安稳,总要瞎转悠。”
“你就当我顺道来走走,这婚事我还chā手了呢,怎么能不来看看,要是不看着,日后潮生不得埋怨我呀。”玉璧就是来看热闹的,可这话不能说出口,她的话倒招来谢春江满脸感激。
这时候,说喜欢不喜欢,娶不娶的先放一边,先把这口气出了。梁家的长辈实在欺人太甚,不就是看在谢、萧两家都没有长辈出面,这才欺到他们头上来。行啊,不就欺负没长辈嘛,他们转个背就把天底下最尊贵的长辈请来做靠山。
虽然有点孩子气,耍横耍赖的味道,但是这样的事,不闹得热闹一点,大一点,不闹到梁家长辈骑虎难下,日后谢春江和梁三娘之间,只怕还要被梁家长辈指手划脚。就是不娶了,那也不能白白受这一顿。
淳庆帝来的时候,先看到的也是玉璧,实在是她站在一堆堆珊瑚宝树中间,那几斗珍珠映得她满脸生辉,再加上那大肚子,想忽略好先去看别人都不行:“丫头,怎么哪哪儿都有你。”
很明显,玉璧爱看热闹这点趣味淳庆帝也知道了。
“我不来行嘛,我不来,他们可就要被人欺负了去。”
“嗯,你来了他们就能不被欺负?”淳庆帝问道。
玉璧下巴一抬,特骄傲地说:“不能,但我能和他们哥俩一起同进退,就算是长辈,也不能欺负我怀着身子吧。”
好媳fù啊,这就是好媳fù,什么时候都想着自家爷们。淳庆帝点点头,太后也点点头,冲玉璧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