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几步板正霍川肩膀,举起一拳便砸到他身上:“卑鄙!”
*
霍川反应不及,被他一拳砸中嘴角,身子一仰摔在身后墙上。
众人哪能想到平日温和的谢昌忽然暴怒,连忙上前阻拦。仆从扬声唤人,手忙脚乱地将霍川扶稳,只见他嘴角迅速泛起青紫,更有斑驳血迹。举起袖子打算给他擦拭,被霍川伸手挥退。
霍川面色下沉,挑唇嘲讽,“谢郎君此话怎讲?”
此话问的巧妙,谢昌怎么也不会在众人面前说出实情。但霍川三番五次败坏宋瑜清白,实在可恶,忍不住上前要再补一拳,被周遭围上来的仆从拦住。
他两人起争执,其余人都看得惘惘,宋瑜睁大眼不知所措。
唯有谭绮兰在后头蠢蠢yù动,探出头来唯恐天下不乱,“能怎么讲?谁知道你们二人躲在此处做什么腌臜事,难怪我谢哥哥生气,要我说跟宋家定亲简直丢人!”
宋瑜最近过了一段太平日子,几乎要忘了这人是多么不讨喜,难听的话脱口而出,一点也不像闺阁里的姑娘。
不只是她,连宋琛都听不进去,掳起袖子就要上前:“这臭娘们欠收拾!”
霍川眉峰萃了寒意,凝结一层冰霜,旋即舒展眉宇不无揶揄,“若论卑鄙,谁能及得上谭家女郎?”
谭绮兰皱眉不解,“你说什么,不许乱说话!”
他不答反问:“女郎知道平康里吗?”
言罢谭绮兰脸色煞白,一改方才嚣张气焰,仿佛瞬间被人扼住了喉咙,磕磕巴巴地否认:“那、那样肮脏的地方……我才不知道……”
无非是不打自招,霍川岂会同她一般见识,权当她是跳梁小丑罢了。
然而却引来宋瑜端详目光,她深感疑惑地睇向霍川。听他话中内容,似乎知道谭绮兰所做作为,可他是如何得知?
其实霍川事后让人查过,彼时寺庙一事事出蹊跷。犹记同行的还有谭绮兰,只不过翌日她先行离去了。再后来因缘巧合见过一面,她态度跋扈嚣张,霍川对那日前因后果多少有了猜测。随后便让人去查谭绮兰最近行踪,果真跟平康里的人有过接触,只可惜的证据被人提前要走了。
谢昌并未将两人对话放在心上,只是后悔将谭绮兰带来此地。
实非谢昌本意,而是她今日去宋府寻人未果,听家仆解释便巴巴地赶到别院来。她跟宋瑜向来不对付,目下谭家受难,宋家袖手旁观,她愈发口无遮拦,私认为一切全是宋家过错。
谢昌让人先带她回去,留下只能作乱。
临行时谭绮兰途经宋瑜跟前,狠狠朝她瞪了一眼:“你不配嫁给我谢哥哥。”
宋瑜不理会她,倒是宋琛忍不住嗤笑,“要不然你嫁?”
两人目光相撞,刀光剑影,谁都不肯退让,末了谭绮兰冷哼一声愤恨离开。
*
宋瑜本以为霍川会将大隆寺的事说出来,是以才没工夫搭理谭绮兰,待人走后才惊觉手心一片冰凉,冒出细密的汗珠。
抬头迎上谢昌复杂视线,她禁不住瑟缩,正yù开口解释,他却抢先:“我认识许多悬壶济世的医者,若是宋老爷愿意,随时可以送往谢家诊治。”
宋瑜张口讷讷,“可是阿耶已然受不得颠簸……不能再转换地方了。”
言罢谢昌好似忽然气馁了一般,看着宋瑜的眼神满是哀戚,“三娘,我也可以帮助你。”
宋瑜有一瞬间的不忍,他为自己出拳,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这边,种种举措令人感激。左右为难之下,终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以后每次来看阿耶,都会跟宋琛一起,形影不离。”
这话何尝不是说给霍川听的,宋瑜悄悄往一旁看去,只见他嘴上血痕已经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