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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动作轻柔地给她褪去笏头履,只见脚腕迅速肿起,他握着稍微转了转试探道:“疼吗?”

    宋瑜诚实地点头,见他认真地替自己查看脚伤,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他询问了宋瑜院子方向正yù送她回去,被她又气又急地推开:“我都要跟你退亲了,你不要管我!”

    谢昌抬头看她,依然无比坚决,“我说了不同意。三娘,从十三岁定亲开始,我便只认定了你。无论你如何说,我都不会同意退亲。”

    宋瑜张口辩解,“可是我……”

    他蹲在她跟前,眉宇间尽是怜惜,“他说的不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不是你的错,只怪我没能护好你,该愧疚的是我,与你无关。”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他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真心诚意地跟她致歉。分明他才是最无辜的人,分明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却用广阔的胸襟包容她融化她。宋瑜好不容易消停的眼泪再次落下,这次哭得又凶又急,似乎要将连日来的委屈都哭诉出来,可怜无助:“你不要那么好,谁教你对我这么好……我、我最烦了……”

    谢昌无声地笑,拇指拭去她脸颊汹涌泪水,眼里满是宠溺,“那我要对谁好?”

    宋瑜哭得哽咽,一抽一抽别提有多可人疼,想也不想地便道:“谭绮兰。”

    宋瑜嘴上不说,其实搁在心里始终膈应,永远无法原谅她所作所为。只不过近来她安分不少,不再来跟前找存在感。听闻谭家生意失利,阖府上下气氛沉重压抑,大抵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提起谭绮兰,虽谈不上吃醋,但终究是在意的。谢昌心中蓦然欢喜,总是轻易被她牵动情绪,眼巴巴地解释:“我同她一块长大,你是知道的,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他的目光过于灼热,宋瑜招架不住别过头去,少顷才轻轻“哦”了一声。

    *

    回府一事难免要被龚夫人知道,宋琛这个大嘴巴,什么事都瞒不住。

    隔天龚夫人便来到她院里,拉着她坐在弥勒榻上殷殷关怀,“听说那霍园主对你不规矩?”

    宋瑜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不想将事情闹大,况且耶耶还在他府上治病,“阿母别听他胡言乱语,是我跟他起了争执,他失控训斥了我两句,落在旁人眼里这才引起误会。”

    龚夫人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末了不放心地拍了拍她手背叮嘱,“有事便同你阿母阿耶说,别搁在心头一人承受,我们总能为你做主的。”

    说罢见宋瑜乖巧,忍不住又添了句,“不过霍园主我见过一回,倒不像是那般孟浪狂徒,行为举止颇为周到大气,如此说来许是你阿弟看错了。”

    宋瑜默不作声,心道人不可貌相,她不止一次被霍川外表博得同情,到头来后悔的还是自个儿。

    反正打定主意不再与他牵扯,宋瑜回来前跟宋邺提及此事,他也是赞同。原本让宋瑜来别院宋邺便多有后悔,何况谢昌在场,他甚至没多异议就同意了。

    正是因为父母娇宠,宋瑜头一次在人前受恁大委屈,自然对霍川愈加抗拒。

    他明目张胆地欺负她,非但不觉有愧,反而大方承认,想想就令人憎恶。

    *

    此后多日宋瑜都没去过别院一次,有两回想去探望阿耶都忍住了。她让宋琛替自己带话,问候阿耶康健,端是对霍川避如蛇蝎。

    饶是如此仍旧每日提心吊胆,他那日所说一字不差地烙在宋瑜耳中,生怕他一个想不开要来家里提亲。什么心上人,宋瑜当他胡说八道,谁对待心上人是极尽所能地欺负恐吓?不知他是哪根筋搭错了,他们统共见不了几回面,更没说几句话,何谈上心?

    在她好不容易放宽心时,却等来了谢家的人。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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