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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棋子。

    冀王不置可否的笑着,皇上一手臭棋,跟他下棋就是找罪受,得让他赢得漂亮,还要让他输得心服,这些年也亏的邯儿陪他对弈,换别人老早就疯了。

    赢了一局,永宁帝心情颇好,拉着冀王开始聊家常。

    话不投机半句多,家常聊的有些惊心动魄。

    “冰蓝将瀛州和永州两地治理的还不错。”永宁帝眯着眼,神色不明,话头也不明。

    冀王估不出其意,只得顺着皇上的话说道:“陛下说的是,他头脑灵活,心思巧妙,以商道治兵道,实乃百姓之福。”

    “两州强盛,足矣作为边界藩屏,你就不担心冀州沦为鸡肋?”永宁帝谈笑殷殷,却是字字为刀。

    冀王低头思索片刻,从容应道:“天下疆土全是陛下的,两州强盛,臣为陛下高兴,冀州没落,臣则汗颜,无颜面对陛下。”说罢观察了永宁帝的面色,接着道:“臣两子实是无能之辈,臣现下也进暮年对冀州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臣恳请陛下收回冀州,臣也好留在永安陪着太妃颐养天年,尽到为人子女的孝道。”

    永宁帝话锋突转,语气有些不善:“朕亲封给你的封地,哪有收回的道理,你这不是让朕授人话柄?临到老了竟矫情了。”

    冀王苦笑,心里暗暗叫苦,这老东西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叫人怎么跟得上他的步调。

    永宁帝放缓了语气,道:“给你的就是你的了,朕没打算收回,只是提醒你莫要过于安枕无忧,好好调教两世子,你和冰蓝不是比邻而居么,多学学他总是好事。”

    冀王连连应是,已经悟到了皇上的意思,先是挑拨,再警示,最后则是比儿子,拐弯抹角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护犊子,抢儿子。

    从奉召回京到现在,冀王紧紧吊着的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下了,只要不跟皇上抢儿子,冀州算是安宁了。

    不禁苦笑又感慨,人到老了,才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皇上是,他亦如是。

    池边有一圈he欢树,盛夏已过,此时只剩寥寥无几的绿叶缀在枝头,若想赏那一色红云,尚可等到来年

    时光荏苒,记忆如风,岁月无痕,思念荼蘼

    世上有很多东西是可以挽回的,比如良知,比如过错。

    但不可挽回的东西更多,譬如旧梦,譬如岁月,譬如错过。

    譬如,已经离去,只留下一个影子在心底里扎根的人

    “爷爷!”

    小秋阳迈着短腿从石桥上一溜小跑过来,一声爷爷也不知道叫的谁,张着小手就往这边扑。

    棋盘旁边两个老兄弟同时站起了身,两人对望一眼,冀王最终认输,落后了一步,永宁帝老当益壮,含笑半步癫的小步子迎上去,一把抱起秋阳,连声笑道:“要叫皇祖父,叫给朕听听。”

    “还煮夫,黄主糊,房窘噗”

    秋阳小胖手掰着永宁帝的脸,很认真的对着他一遍遍的叫,最后一个字噗了南晏天子满脸口水,永宁帝忙不失迭的用龙袍抹脸,一旁冀王忍着幸灾乐祸的笑,暗骂——活该!

    “爷爷,抱抱!”小秋阳在永宁帝肩膀上向冀王张开手臂。

    冀王乐不可滋的迎上前,永宁帝瞥他一眼,最终不情不愿的将秋阳交到他手上,凉凉道:“朕的皇孙就是善解人意,且让你抱抱吧。”

    冀王终于忍不住,很含蓄的低声喃喃:“名义上还是臣的孙子”

    永宁帝瞪大眼睛,抽了抽嘴角最后只能当没听见。

    秋阳两只眼珠子看看二人,张开小嘴呵呵一笑,伸出两只手指头,大声道:“蔫个爷爷!”

    两腿一蹬跳下了地,短腿连迈就往桥上狂跑,要将这个新发现告诉她娘。

    可怜了两个老头跟在后面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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