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但论起身份地位,显然还不能与那位含.着金匙出世的朝颜郡主相比。
聂听岚其实还是想让韩天遥掂量清楚自己的能耐,别去和权势通天的施家硬碰。
但韩天遥真的听得怔住了。
他的眼神飘忽,再不知转向了哪里。
聂听岚等了片刻,等不到他只言片语,轻叹一声,慢慢走了出去。
***
韩天遥独在正厅站了好一会儿,眸光才准确地看向里间。
他快步打开隔扇门,走了进去。
落地纱隔旁有高案有椅子,却只有小珑儿坐在那里,困惑地摆.弄着空空的映青酒壶。
韩天遥问:“十一呢?”
小珑儿指指床帷,“睡啦!她听着听着就说困了,衣裙都没脱就睡上.床去了……”
韩天遥走过去,轻轻.撩起帐,正见十一抱着一团锦衾面里而卧。
他便转头看向小珑儿,“你且出去,我和你姐姐说几句话。”
小珑儿眼睛一亮,“我睡另一间,你和十一姐姐一起吗?这个好,这个好……”
======================================
阅读愉快!明天见!
☆、陵旧梦轮回(一)
她丢下酒壶,一溜烟地奔了出去,还顺手带紧了门扇。
韩天遥拍拍十一的肩,见她依然不理会,遂坐到床边,身子倾下,手指轻轻拂上十一的耳廓。
他鼻尖的气息便扑到了十一的脖颈郎。
十一吸了口气,终于坐起了身锎。
除了些微疲倦,她的神色并无异常,一开口依然是素日的轻嘲热讽,“韩天遥,是不是女人睡多了,终于厌烦了,想改行当太监?”
韩天遥轻笑,“你再这般气势汹汹,不用你动手,天下男人都得被你吓成太监!”
十一道:“旁人都吓成太监不妨;若你吓成了太监,恐怕聂听岚都哭得死过去!”
韩天遥叹道:“我跟她从前是怎么回事,只怕你三年前已经尽知;至于如今……我跟她如何,你方才应该也已看得明白。难道我还不够坦白?”
十一冷笑,“你不是坦白,而是怕做不到不欺暗室,担心自己在无人之处会失态!那是你求之却不得的佳人,却已是他人之妻,并且敌我难辨……你满心想跟她纠缠,却已不敢跟她纠缠,所以特特让我们待在里面,正可随时提醒你,窗外有耳,不可不自矜自重,无论如何得装出一些正人君子的嘴脸来,万万不能做出yín.人妻女的丑态来……”
韩天遥再不料她竟能将他说得如此不堪,不由吸了口气,“十一,我愿意将我所能jiāo付的一切都坦裎于你跟前,为的是让你看清我到底是怎样的人,而不是……为了送给你践踏!”
十一道:“jiāo付不jiāo付,那是你的事;是领情还是践踏,那是我的事。难不成你要我觉得你是正人君子,我就得觉得你是正人君子;你送我一颗心,我就得还你一颗心?”
韩天遥咬牙道:“十一,有没有人说过,你这xìng子,别扭得招人恨?”
十一道:“我xìng子一向不好。但我也从没求着谁跑来亲近我。”
韩天遥点头,“是我求着要亲近你!”
他起身快步走了出去,重重拍上了门。
他不能否认,留十一等在里间,虽是想向十一证明自己已与聂听岚无涉,也的确担心自己会一时把持不住失态。时隔多年,他亦不知再相见会是怎样的心境。
从当日聂听岚嫁入施家,那段年少时的情.事便注定不得不就此割裂。
休养五年后,他身边多了十一;并且,他想留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