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省长喊你过去呢。”徐峰从门外冲进来喊道。
在这个已经逐渐凉爽的秋日的午后,他一进院门,就不停的拿袖子在脑门上擦汗,看来跑的挺急。
“疯子,跑那么猛干嘛,不就是喊我过去嘛。”刘一流起身笑道,顺便端起放在桌上刚才孙雪晴给自己的倒的一杯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喝的水递过去。
徐峰也不客气,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几口喝完,直接用袖子擦擦嘴边的水渍,这才说道:“你小子厉害,大省长要见你,你都能这样稳坐钓鱼台,我可不成,第一次碰到这么大的官跟我说话啊。”
原来,陌铁生和李运声带着从峡谷回来的一帮人走回指挥部,还没怎么说话,就发现以一帮老科学家为首的科考队员们集体疲态尽显。
科考队所有人这些天虽然没吃什么大苦,但精神一直都紧绷着,现在一回到彻底安全的地方,一下放松下来,感觉身体都有些软,就想找个地方躺着。
这也属于人体正常的应急反应,当机体处于畏惧,剧痛,失血,脱水,暴冷暴热和乏氧窒息等特殊紧急情况时,这些刺激通过中枢神经系统,立即调动起jiāo感——肾上腺髓质系统的活动,反过来提高了中枢神经系统的兴奋xìng,有助于机体获得充足的能量,促进肌ròu做功,减少疲劳信息传入神经中枢,使肌ròu能坚持较长的时间工作。
换句话说在烂踪峡里面,因为在危险状态下,所有人都会因为焦虑畏惧,身体长期保持着一种亢奋状态,这身体连续抗了几天,到了可以放松的环境下,终于再也承受不了。
当下,几个领导都要求科考队所有人先去休息,可别安全回来了,最后因为汇报工作再搞个什么病出来可就得不偿失了,尤其是几位上了年纪的,那更得注意了。
江耀辉他们也没推辞,这大半个月在森林里转悠可着实把他们给累坏了,后来又到了那个号称人类禁区的峡谷里担惊受怕了几天,能撑到现在,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一到给他们专门准备好的帐篷里躺下,登时呼声连天,各种大小呼噜此起彼伏蔚为奇观。
然后王明和刘破他们几个不算很累的救援队队员们跟李运声他们汇报起在峡谷里的情况来,直到这时,省长李运声才发现那个在救援行动中扮演极为重要角色的小农民刘一流不在这儿,那那儿能行?
只不过梁振邦和刘向福这会儿都在村里安排晚上给所有人准备庆功宴,李运声一看,也不能让几个老头儿出马去喊人,干脆自个儿走出帐篷,正好看到旁边带着几个村里人忙碌的徐峰,就把他给喊过来,让他去喊刘一流。
这可把年轻的徐峰给激动坏了,啥时候省长还能给自己说话了,那是一路狂奔着过来喊人,1000来米的路只跑了4分多钟,搞的跟专业运动员似的,那还不能满头大汗那。
大家也不由都哈哈一笑,不过也都没有笑话徐峰的意思,任何一个普通人如果被一省之长委托着去办事,恐怕都得这个模样,中国几千年官本位的思想可不是那么轻易去除的,阶级差异都已经深入民众的骨髓,这其实和政治体制无关,还是和社会现象密不可分。
“得,你们闲来没事的话,帮我给树和草浇浇水,我和疯子去去就来,把那个蛇ròu帮我放好,可别被那些小家伙偷吃了,它们吃了,你们可就没了。”刘一流跟胖子和吴大少jiāo待完,就被急不可耐的徐峰拉上就走。
“没问题,这里jiāo给我们了,哎,兄弟,用不用施肥啊?”胖子还没说完,就看到刘一流已经走出十几米去,不由提高声音大声喊着问道。
我去,刘一流差点儿没一个跟头摔地上,我这儿那来的农家肥,你是准备自己现造点儿肥料出来吗?这在院子里好吧,你纯粹是不想让人在这儿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