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媚温顺的偎在他的怀里,如同一只娇小的猫咪,她的眼神没有焦距,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知道你什么都听不见……”傲寒的下颌轻轻的抵着她的发,眼神些许忧伤,“这心蛊,就当是你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了罢……”
他松开了手,慢慢的理着她额边散乱的发丝,他的动作轻柔,眼神专注,像是呵护着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然后慢慢的将唇凑近她的额,最终,却滞在半空,终是没能触上那抹光洁的柔软。
“终须有,莫强求……”他自嘲的轻叹了声,放开了她,然后轻巧的跳上那只小船,铃声骤响,清媚打了个颤,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傲寒对她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吩咐艄公开了船。
“烟淡淡兮轻云,香霭霭兮桂yīn。叹长宵兮孤冷,抱玉兔兮自温,自温……”
艄公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了,远远望去,碧水长天,那抹白色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门主!”一艘小船靠了岸,一个容颜美艳的女子从上面跳了下来,急急的看向那只扁舟,眼泪模糊了视线。
那是凤若!
她终是来得迟了,来迟了!
“傲寒——”那声音拖着长长的哭腔,带着莫名的悲怆,让清媚终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很伤感,要完结了,感觉我的心情,肯定现在是和媚儿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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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心寒
御书房外,清媚安静的站着,一头银白长发披曳而下,眉目精致,神情似水。
待得张贸德匆忙的迎出来,见得清媚,顿时喜得眉开眼笑:“公主,皇上等了你多时啦!”
清媚淡淡一笑:“多谢张公公。”
慢慢撩起裙曳,不疾不徐的进了门,清媚低着头,正要行跪拜之礼,却被面前黑衣挺拔的男子急急上前两步,紧紧的拥在怀里。
“媚儿……”紧紧的抱着失而复得的温暖,清媚瘦削的身形在他怀里盈盈不堪一握,她淡然的神情,雪白的发,都让他心疼不已。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如今她已不用再担心雨晴之戾,更不用日夜受那酷刑火灼之苦。
清媚安静的站着,半晌,终于慢慢的抬起手,环住他的腰:“小哥哥。”
冠玉轻叹一声,轻声的应答着,这句小哥哥,他等得太久,如今的清媚,才是真正的清媚,才是他的媚儿,不是那个会半夜爬起来偷食人血的媚儿,更不是那个一天比一天心xìng冷酷的媚儿,她是纯净的,善良的,健康的。
“雨晴解了么?”冠玉低低的嗓声从她头顶传来,带着若有似无的关心与暖意,他总是这样不擅表达,哪怕他在朝堂之上已慢慢变了许多,但面对她的时候,他仍然是以前的冠玉,她的小哥哥。
“都解了,都好了。”她轻轻的从他怀里挣出来,然后退了两步,曲膝行礼,“臣妹让小哥哥担心了。”
冠玉眸中的柔软顿时僵住,漂亮的鹰眸刹时深若幽潭。
冠玉抿起了唇,轻轻的别过头。终是行得越来越远了么?
一旁的花流云笑吟吟的站起来,打破了这片尴尬:“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如今雨晴已解,主子日后可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清媚看到花流云的时候,原本波澜不惊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服:“雪衣呢!你把雪衣藏到哪里去了!”
她终是忘不了那个死去的人!冠玉的神情慢慢变得冷漠,面容无绪,然而手中的拳却紧紧的攥了起来。
花流云拍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