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至少现在,他亲手把它送到她手上了,这算是真正的掏心了。
清媚虽然单纯,却也不傻,她与雪衣相处时日不长,尽管彼此都有一种暧昧而又莫名的感情,但是,却终究没有落到实处,而他如今将这雨晴jiāo给了她,而他之前口中说的要送雨晴的下属并未到京,从这一点,便知道他是彻底的将两人之间的渠障都统统摒弃了。
雪衣没有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里浮起丝丝绕绕的怜惜,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说,阳光下他的白衣泛出浅浅的光晕,将清媚的眼刺得微微眯了起来。
“我要回玄衣堂。”清媚低下头,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然后抬头笑道,“若我能把这雨晴解了,我便回来找你成亲。”
雪衣眼眸里的神色动了动,声音柔和清越:“好。”
……
京城里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黑衣男子策着身下骏马,如闪电般疾驰了过来,他的容颜冷峻酷削,英挺的眉目间一抹冷冽,对于道上行着的人似乎视而不见,几次险险yù要撞上路边行人。
有人在踉跄站稳后yù要回头斥骂,那名男子却早已消失在街道尽头,只得骂骂咧咧的弹弹衣襟,自认倒霉。
只有那些在看清男子正面的人才知道,即便是他撞死了人,也不用负半点责任,在他飞扬翻卷起的衣襟上,一枝艳丽的红梅盛放吐蕊夺目得刺眼。
暗门中人。
那黑衣男子在玄衣堂前翻身下马,他一松了手,那骏马便吐着白沫倒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再也爬不起来。
有人上来将那骏马强扯了下去,冠玉走到门口,被人拦住:“分堂号?”
冠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人被他的眼神一扫,竟似生出丝丝寒意。
“寒冰岛,冠玉。”
那人脸色一变,躬身说道:“原来是冠玉公子,属下这就带你去见门主。”
冠玉身份特殊,无级无衔,人人都知他是少主最宠的人,再加上之前傲寒有了吩咐,自然不敢怠慢。
冠玉被那人带着进了玄衣堂,一路上穿来绕去,他的思想竟是半分不得闲。
在接到傲寒书信的那一瞬间,他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忘了流动。
他知道暗门的情报机构庞大无比,也知道自己的行踪被查出来并不稀奇,他震惊的是,傲寒似乎连他心里想的什么都一清二楚,如同鬼魅一般让他恐惧!
傲寒从不做亏本的事,这一点他自进了暗门便十分清楚,如今他yùchā手谋反起义之事,野心昭然显而易见,偏偏令冠玉无奈的是暗门的势力的确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更重要的是,傲寒清楚冠玉最在意的是什么,他手里捏着他的命门,他最不愿伤害的人,清媚!
傲寒是个可以在谈笑间杀人不眨眼的人,在他眼里,一切所谓的感情,都是人xìng最薄弱的环节,是可以利用的切入口,而不是,值得珍惜的情感。
自从知道清媚练那雨晴会带来的后果之后,冠玉便下定了决心要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要让清媚自由,他要让自己有保护她的能力而不是永远依附于暗门。
只是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不管他再怎样谨慎小心,他始终是傲寒一手教出来的暗门杀手,他的武艺,他的智谋,全都授自傲寒,他永远翻不过他的手掌心!
那人领着冠玉行到了一处竹宛之外,此处白墙绿竹,翠荫叠障轻风微扬,竹叶相拂传来的细微沙沙声,宛若细细的行水流溪,将原本燥热的暑气似乎也去掉几许。
“公子,门主就在这里面,属下不敢逾越,请公子自便。”那人指了指竹宛,然后便退了下去。
这样安静而又宁远的所在,仿佛世外高人闲然自得的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