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自己,原是不该谈这儿女情长,只是这世间只得一个清媚,她并不完美,甚至在一些事情上称得上是懵懂,连自己都不知道,对她动心到底是真有挚情,还是因为她像极了……
雪衣轻轻仰起头,月色下他的容颜精美如玉,却始终索绕着淡淡的愁绪,如同雾霭挥之不去。
如果说之前雪衣还担心怎样向舒伯说他与清媚的关系,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却都是多余的,舒伯一个劲的给清媚夹着菜,将她的碗里堆成一座小山,看她的眼神掩不住的眉开眼神,摆明了已经将她当作未来的少nǎinǎi。
“清媚姑娘,来,尝尝这个,这是少爷最爱吃的什锦鸭,你也多吃点。”舒伯笑眯眯的给清媚挟了一块鸭ròu,之前在平安城她对他们出手相救掩护出城,便让他对这个貌似刁蛮实际上心肠热情的丫头挺有好感,没想到如今竟在这王府住了下来,就算两个年轻人没说什么,但从清媚完全热烈得不加掩饰的眼神便看得出他们之间有猫腻,他虽名义上是雪衣的仆从,但实际上雪衣是他看着长大的,哪个老人不希望看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早点成家,早日成家忘记仇恨传承香火,才是真正对得起苏家的列祖列宗。
“看看你,怎么这么瘦,多吃点,女孩子还是要胖胖的好看。”舒伯又忙着挟了一块水晶糕放到清媚的碗里。
清媚笑盈盈的应承道:“舒伯,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以后叫我媚儿就好。”
“好,好。”舒伯被她这一叫顿时喜得眉开眼笑,“媚儿,以后我就叫你媚儿了。”
清媚挟了一块肥肥的鸭腿放到他碗里:“你老人家也得多吃一点,身体好精神才好嘛。”
舒伯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孩子。”
他们这一老一小你来我往,你唱我合不亦乐乎,倒是雪衣一直安静的吃着饭,舒伯脸上爽朗的笑容,他都不知有多久没有看到了,年来他的仇恨将他的xìng子变得太冷淡了,他几乎都忘了,舒伯也老了,他也希望过着儿女满堂承欢膝下的天lún生活,而不是终日锦衣玉食,却忧心忡忡害怕雪衣出事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雪衣挟了一块舒伯最喜欢吃的苏子鸡放到他碗里:“舒伯,多吃点。”
清媚笑着低头吃饭,却没注意到舒伯突然愣住了,良久之后侧过头去悄悄的抹了抹眼睛:“好,好……”
雪衣没有抬头,然而舒伯的表情他却一个没漏尽收眼底,看来他是真的把自己封闭得太久了,竟然忽略了自己身边最亲近最重要的人。
如果不是清媚骤然间闯入他们的生活,将原本平静的清冷打破,他可能永远也意识不到这一点。
抬起头来,却正好对上清媚的视线,她正笑吟吟的看着他,见他抬头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脸上神情十分明快,仿佛永远没有心事一般,尽管他知道,在她心里,其实也隐藏着许多的无奈。
她的嘴唇在昨夜被他咬破了皮,结了一块小小的疤,颜色很淡,却看得很分明。
雪衣轻轻扬起唇角,眼里浮起丝丝绕绕的柔和与温软,墨色眸子如同点了星子般璀璨生辉。
“小王爷。”瑞海生突然走了进来,眼神有异的看了一眼清媚,然后躬身说道,“树和公主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咬人,咬人,咬人的雪衣,好有爱,打滚!
初次jiāo锋
树和公主这次并没有带御林军,也没有坐辇,只是骑了一匹高头骏马,头发整齐的束着,却不是女儿家惯梳的云鬓,一身火红的帖身劲装将她的曼妙曲线一览无遗,腰间精美的长剑垂下一缕殷红的缨络,此时的她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就坐在那马上,傲慢的等着雪衣出来迎她。
既然雪衣是武林中人,那她就打扮成女侠的样子,不管怎么样,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