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孙楠钰心头一震,捏着被褥的柔荑紧得发白。
柯泓谦与孙怡秀,又是他们俩!上一世他们连手毒害了她,这一世为了除去她,居然连通敌叛国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这两人根本是丧心病狂!
“换句话说,这两人与你勾结成了晋国的走狗,将你掌握到的证据交给了齐王,好让齐王来参我一本?”
赫连桓的态度非常平静,似乎早就猜到一二,问起话来也不带火药味,真的只是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而已。
“是,正是如此。”蔺源泰也不否认,反正干下这事的人也不是他。
“很好,谢谢你为我解开这个疑窦。”
蔺源泰正纳闷着赫连桓为何突然对他扬起了笑容,下一瞬间赫连桓已经眯起眼大喊了一声,“卓翔,放信号。”
蔺源泰愣住,就连躲在炕上的孙楠钰也吓了一跳,猜不透赫连桓想做什么。
客栈外的天空忽然升起了红焰,那是打仗时军队用来指引方位的火药,用意是为了集中所有军力。
不多时,四面八方便传来了军队过境的马蹄声。
蔺源泰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中了计,赶紧转身想逃,结果手连门都还没沾上,赫连桓手中的长剑已经抵住他的腰。
赫连桓勾笑道:“别瞎忙了,就算你逃出了客栈,这里里外外都已经被我大周精兵包围,你等在外头的党羽肯定也已被一网打尽,你无路可逃了。”
蔺源泰脸色惨绿,气急败坏。“赫连桓,你居然设计我!”
“如果不是你们晋国想出这样的把戏,想离间我与宣帝的手足之情,还肖想要我投靠晋国,为敌国谋取我大周江山,我又怎么会陪着一起演出这场戏。”
“所以你跟宣帝根本没有决裂?”蔺源泰得知上当,脸色都白了。
“我与宣帝手足情深,二十多年的感情岂是这样下三滥的挑拨伎俩就能撼动得了的。”
赫连桓冷笑了一声,又道,“这场劫狱逃难的戏还是我主动向宣帝献上的计,要不然又怎能引蛇出洞?”
事已至此,蔺源泰也明白一切已经毁了,当场僵在那儿,任由卓翔等人将他架开。
赫连桓扬笑下令,“带出去交给禁卫军头子,让他们将此人带回皇宫等着与晋皇谈判。”
“是,王爷。”众人立刻恢复了尊称,旋即将蔺源泰押下去。
外头一片闹烘烘,似是大周的禁卫军与那些乔装成平民的晋国侍卫正在交战,赫连桓站在窗边观看了一会儿,确定我军大大占了上风才放下手里的长剑。
他走向暖炕,一手拨开了帘帐与炕上的孙楠钰相望。“对不住,我骗了你。”赫连桓愧歉的说道。
“所以这一切都是王爷想好的计策?”虽然目睹了一切经过,孙楠钰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没错,这些全是我事先拟好的计策,皇上也全权交由我这么做,还帮着我下假圣旨,当着宫人的面与我演了一场起冲突的戏。”
他顿了下,心疼地看着她。
“只是那两日实在苦了你,平白受了牢狱之灾,楠钰,这件事我对不起你,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
蓦地,炕上的女人忽然哭花了脸,当下狠狠拧疼了赫连桓的心,他赶紧往炕里一坐,将她搂进怀里。
“虽然是演戏,但如果事情有个差错恐怕就会弄巧成拙,王爷会跟着我一起身败名裂啊!王爷为了我竟然做到这种地步,楠钰真的好愧疚。”
“胡说什么,我是男人,男人最基本的就是护好自己的妻子,让你在牢里待了两天,我已经够自责的了。”
“王爷……”她整张脸全埋进他的胸膛。
“这一路上让你受惊了,那时为了取信于众人,我没能向你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