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睁眼就看见他温柔的笑,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心下已经涌上了熟悉的甜蜜。
夫妻俩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凝视着彼此,谁也没说话,直到门外传来了伊总管的急嚷声,这一刻宁静的氛围才被打破。
“王爷,王爷。”伊总管着急的直嚷。
赫连桓不悦地翻身坐起。“是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扰了本王的清梦。”
“王爷,江太守来了。江大人说有要紧的事要见您。”
“江太守?时候这么早,他怎么会来找我?”赫连桓惊诧。
“江大人的脸色很难看呢,王爷。”
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大事发生,孙楠钰也坐起身赶紧下炕着装,然后动手帮赫连桓更衣。
“王爷快去看看吧。”孙楠钰替他理好了衣领,玉手轻拍着他胸口。
赫连桓真舍不得离开这温柔乡,硬是又抱了她一会儿,离去前还不忘叮咛,“你自己先用膳,别等我了,一会儿我见完了江太守就得立刻进宫向母后请安。”孙楠钰给了他一抹极甜的笑,轻轻嗯了一声,也是百般不舍才推开他,催促他赶紧上书房看赫连桓一走进书房,等在里头的江太守立刻放下没喝上半口的热茶,一脸凝重的站起身。
“璟王,你可终于来了。”
朝廷这么大,自然划分了许多派系,赫连桓平日虽然不碰政事,但是每个政令的推行多少会动用到国库资金或者需要户部的协助,因此偶尔也会与朝中某些官员接触,长久下来也谈得上有交情。
江太守就是与赫连桓比较有往来的官员之一,在朝中也被划分为璟王的人马。
“太守免礼。”赫连桓做了个手势让江太守免去那些琐碎的礼仪,两人双双在紫檀木茶几旁坐下。
“太守一大早就急着见我,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王爷,下官昨夜接获密报,有人向齐王告密说璟王府窝藏了晋国来的细作。”
赫连桓闻言一凛,端着杯盏的手一震。
“是谁想诬陷我璟王府?”
“王爷先别动气,据悉齐王原本也是不信的,不过那告密者提出了许多证据……”
江太守话说到一半忽然就打住了,像是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往下说,赫连桓眯起眼,忽然悟透了什么。
赫连桓勾起冷笑,道:“让本王猜猜,那告密者所说的晋国细作该不会就是本王刚娶进门的王妃吧?_江太守一脸难色的点了点头。“王爷果真聪明过人,正是如此。”
“那告密的人都拿出了什么样的证据?”赫连桓没动怒,反而比往常更冷静。
“根据下官的了解,听说那告密者向齐王提出,王妃的生母是晋国人氏,后来辗转来到大周又进了璟王府,用意就是为了接近王爷,再透过王爷从中谋夺与大周国相关的情报。”
“王妃的生母是晋国人氏?”赫连桓一惊。
“难道王妃没向王爷提起?”江太守不解。
并不是她没提起,而是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件事。
普天之下,只有他知道璟王府的丫鬟钰儿早已经成了孙楠钰,至于身体的原主过去做了些什么,身世又是如何,孙楠钰当然无从得知。
只是这些话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一方面是没人会相信这种离奇的事,一方面是会替她招来更多麻烦。
“王爷?”见赫连桓迟迟没再说话,江太守也不安了起来。
“本王对王妃过去的事一概不过问,因此也没多留心,一会本王就命人去查,谢谢江太守特地走一趟璟王府告诉本王这消息,日后本王一定会好好答谢。”
“璟王爷客气了。”江太守起身抱拳。
“卓翔,送江太守回府,务必要小心别让任何人看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