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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烟袅袅,缭绕在他周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东海呆呆地凝望着这个简易的灵位,默默地回忆着过往,回忆着哥哥对他地好:他每次哭闹了。哥哥都很有耐心地哄慰着他,总有办法能逗他破涕而笑;哥哥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带很多好吃的好玩地给他,从来不会落下一次;他生病的时候,哥哥就守候在他地床边,衣不解带地照料他……想着想着,泪水就渐渐地模糊了视线,奔涌出眼眶。

    “哥,你在那边还好吗?”他轻声地。喃喃说道:“你现在是到天上去了。还是在地底下呢?阿玛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过去。都不把你找回来,给你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听人说,只有入土为安的人,才能在天上或者地下过得好,等着排队投胎转世;而暴尸荒野地人,只能变成孤魂野鬼,到处游dàng着,永远都没有办法重新为人。你现在,究竟在哪里,还在乱坟岗上躺着吗?阿玛真是狠心啊,他就不怕野狗把你吃了吗?”

    说到这里,他终于哭出声来,泪如雨下,打湿了炕席。“哥,哥……我好想你啊,你真的不能回来了吗?我真是,真是后悔死了,我不该做坏事,不该那样对你啊,你一定恨死我了吧?我错了,我一百个一千个地错了……可是,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阿玛真的会杀你啊。我以为,他最多也就是生了气,厌恶你,以后不让你当储君,这样我就有机会了……我真的没想要你死呀……呜呜呜……”

    正哭到伤心处,东海突然觉得有些异样,背后感觉怪怪的,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炕前站了一个人,眼睛瞪得很大,满脸震惊地表情,这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姐姐东莪。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的眼泪立即被吓回去了,禁不住地“啊”了一声,同时一个哆嗦,甚至连擦眼泪都不记得了。

    两人四目相对了一阵子,东莪终于回过神来,她的眼神变得极其骇人,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厉声道:“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你又在哭谁?”

    东海都快要恐惧到瘫软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刚才拜祭哥哥的时候,门外居然有人目睹了,偷听了。要是普通宫女,他也许就立即把她秘密地处置了,可这不是宫女,而是他的姐姐,大清国的固lún长公主,岂是他所能处理掉地?

    他不由得,在心中哀叹一声: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这果然是个真理,不信不行啊!

    他不知道如何辩解,只能结结巴巴地否认着,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没有,我没哭谁……”这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可他又能如何呢?

    东莪咬牙切齿地逼视着他,手上地力气更大了,丝毫不顾虑会不会把他那稚嫩单薄的肩膀捏伤,“胡说!我在门外站好久了,你怎么说梦话,怎么起来烧香,怎么哭灵,我都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还想骗得过我?”

    东海感觉肩膀上一阵剧痛,骨头几乎要被捏碎了。要是往常,他早就哇哇大哭起来了,可这一次他实在是胆战心惊,加上心怀愧疚,乃至于紧咬牙关忍着,不再开口回答。

    她越想越是愤懑,怒火中烧,一把将弟弟从炕沿上提起来,重重地往地上一掼。不等东海挣扎着起身,她就抢先一步到桌子上取了牌位,凑近眼前一看。顿时被上面地内容刺痛了眼睛。

    “这木牌是你刻的?他到底去哪了?去哪了?还有额娘,额娘到哪里去了?你告诉我,告诉我啊!”她的声音已经悲愤到嘶哑,到后来已然拖了哭腔。

    东海哪里敢说出实情?虽然他明知道纸包不住火,姐姐迟早会知道的,可他真地不希望这个时候被她知道。于是他低头不语,如同木雕泥塑。

    见他这般态度。东莪不得不想到,刚才她的所见所闻。的确是真的,不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也不是她的耳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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