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酒,要是醉倒了岂不是耽误了正事,冷落了这位漂亮的新福晋了吗?”说到这里她特地望了我一眼,眼光里满是和蔼和赞许,看到她头上贵重繁复的凤钗和身上绣着百鸟朝凤图案的旗袍,看来这的确是哲哲无疑了,我正要给她请安,没想到旁边分列两排而坐的宗室亲贵们开始拿我和多尔衮取笑:
“呵呵,真醉假醉我们不知道,这小子一向酒量好得很,估计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就是,我们已经很照顾他了,只不过是一人和他喝一杯而已,而且有好几次这位朝鲜来的漂亮福晋都帮他挡着,那饮酒时的气概,真是连我们这些堂堂大男人都钦佩得很啊。”
“我看十四弟根本不是酒醉,而是跟这位弟妹洞房花烛时,那个……那个,反正是cāo劳过度,所以累得日上三竿还起不了身吧?”
“是啊,我看睿亲王一向身体细瘦,从小就经常生个大病小疾的,现在也不见强壮到哪里去,我这边还有一个关内的一位名医所开的滋补益肾的秘方,我试过了,效果好得很哪,要不要送与你试试?”
话音刚落就是一阵哄堂大笑,我有点羞忿地望了望取笑我们的那人,只见他四十多岁,一身蓝色便装,颌下的短须修理得整整齐齐,正一脸和善的微笑着看着我和多尔衮,我深知这看似和善的笑容实际上的虚伪,正是真正的笑面虎,因为我认出这人来了,他就是昨天在婚宴酒席中认识到的清初赫赫有名的铁帽子王,努尔哈赤的胞弟舒尔哈齐的次子,现封和硕郑亲王的济尔哈朗。
这位郑亲王虽然和他的胞兄,当年和皇太极并肩的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位仁兄却非常圆滑懂事,善于太极之术,狡猾而yīn险,但表面上却是一副道貌岸然,和蔼可亲,公正无私的光辉形象,所以他才能在父兄统统被努尔哈赤父子所贬斥圈禁的逆境下不但保持屹立不倒,照样赢得现在的皇太极的信任和后来顺治小皇帝的倚重,不但和顺治合伙疯狂地清算了多尔衮,而且丝毫没有受到任何报应,正应了“坏人寿百年”的道理,一直高官厚禄地荣耀了一辈子,最后还得了个善终,实在是个厉害的政客,他是比豪格那个没有心机的武夫更可怕的敌人。
我心里暗暗地提醒自己道:“以后一定要注意这个人,万不可让历史重蹈覆辙。”
尽管我正暗自盘算着以后如何防范并且整到整垮这个笑里藏刀的危险人物,但表面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虽然心知肚明,但仍然不动声色。
这时皇后哲哲打圆场道:“各位叔伯不要再拿他们开玩笑了,我看还是先让熙贞先给诸位敬奉茶水吧!”
于是我一一给这些亲贵们敬茶点烟,从皇太极和代善开始,我逐步礼敬下去,同时口唤着“叔伯”一类的称呼,一直到了多尔衮的哥哥阿济格跟前,我奉上茶水后恭敬地唤了一声“十二伯。”
阿济格点点头,微笑着接过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这时我注意到了他旁边一把空着的檀木太师椅,奇怪,这是谁?胆子这么大,皇太极和所有亲贵都到场的如此重要的家族聚会,他居然敢不来?难道是临时告病了?
这时我的头脑猛地清醒了,对了,这个位置按照他们爱新觉罗的这一辈的排行来说,应该是年龄仅次于多尔衮的努尔哈赤的第十五子,豫亲王多铎的才对,怎么,前天的出城迎亲他推脱不去,昨天我们婚礼他没有来参加,眼下居然连这么重要的聚会都不来,又在搞什么怪?
这个多铎虽然人未到,到现在都迟迟不肯出场,但已经给了我恶劣的印象,不知道这个桀骜不驯,离经叛道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我倒是有点好奇。不过转念想来,他和多尔衮一母同胞,阿巴亥大妃是当年有名的风姿绝代的美人,多尔衮这般英俊,阿济格除了略显沧桑外,五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