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私jiāo也不错,后来皇太极死后多尔衮当政,还经常邀他一同出猎,并且记载“jiāo谈甚洽”。因此朝鲜国王李倧感激多尔衮厚待他们王室家眷子弟的“恩德”,所以每年进贡的时候都要额外地孝敬多尔衮一份厚礼,直到多尔衮任摄政王后为表白自己的廉洁奉公,无私坦dàng而宣布将这份每年例行的厚礼取消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恍然大悟,瞧我这记xìng,连这一段都忘记了,不过我仍然装出吃惊的样子,问道:“啊?为什么要叫你去呢?你可是太子啊,另外找别的皇子去不也是一样吗?这国家之间扣押皇子为人质的事情是有的,但是哪有扣押将来要继承皇位的储君的道理?”
李淏愤然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大感意外的啊!当时父皇和皇太极在南汉山城的汉江之滨设坛盟誓,签订条约的时候,也只是说扣押一名皇子和其他宗室之子为质,不料皇太极三日前启程归国,半路上又突然派人飞马传旨过来,说要我也作为人质去盛京,真是出尔反尔,欺人太甚!“
听到这里,我先是一阵气愤和不平,但接下来便是深深地悲哀:弱国无外jiāo,弱国更加没有主权可言,不但古代如此,我所生活的21世纪又何尝不如是?只要有战争,有强国弱国之分的一天,这种不平等的事情就在继续地发生着,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弱国百姓的xìng命自然在强国的眼中贱如草芥,可以由他们任意掌控。在弱ròu强食的自然界规则中,这是一条永恒的定律,弱国倘若不想被灭亡的话,要么是自力更生历尽艰辛地自我强大起来,而这又是何等艰难?道路何等曲折?需要多少人流血牺牲?而绝大多数结果就是,兵败妥协,签订城下之盟,丧权辱国,忍气吞声,眼下是这个一向积弱的朝鲜,19世纪末叶的中国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长长地叹息一声:“成王败寇,古今如此。朝鲜一向国小积贫,民风柔弱,何尝强大过一天?向来不就是天朝的附属臣国吗?只不过现今是又更换了一个国家来统治我们罢了,向谁称臣又有什么区别?叹只叹你我生不逢时,生不逢地,倘若生于太平盛世,生于天朝上国,哪怕不为帝王之家,也是感激上天了。”
李淏黯然道:“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真的让我告别亲人故土,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备受歧视和屈辱地活着,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实在是痛苦的折磨。”
“无奈你生在帝王之家,这是你在享受与生俱来的锦衣玉食和荣华富贵的同时所必然应当承担的责任,每个人都应该为他应尽的职责而负责,就像你的父皇所肩负的治理国家的重任一样,其实去别国为质,也是你必须承担的责任,也是你不能脱卸的,否则的话你就是对这个国家的不忠。”我说着明知道毫无实际意义却不得不说的冠冕堂皇的废话。
李淏没有说话,而是低头默默地抿了一口茶水,我用同情和无奈的眼神看着他,这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大男孩,眼下却要背负起这样屈辱而沉重的担子,相信肯定是一肚子的委屈和愤恨,估计昨夜他可能在家里发泄了一晚上的怒气,砸碎了若干瓷器,打烂了若干沙袋,从他现在的黑眼圈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惜尽管我知道历史的发展,然而眼下却无能为力,我想换了谁,也没有办法让此时的朝鲜打败满清,让满清称臣,然后把他们的太子送过来,我想那绝对是天方夜谭,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继续安慰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毕竟你也是一国的储君,又不是亡国之后的阶下囚,现在朝鲜虽然对大清称臣,不过表面上说得好听点还是‘互约兄弟之盟’,起码不会为难于你的,你现在的待遇在盛京也不会降格,因为你在当今圣上百年之后还是要回国即位的,对待一个将来的国君,他们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唯一的不好就是你不能随便离开盛京,不过平时的行动虽然会受到